吉普車一路前行,很快過了小鎮,駛上了回江安的國道。
車子行到一半,坐在後座押著張楓逸的那士兵忽然皺眉捂肚:“在旁邊停一下,肚子疼。”
張楓逸一愣,轉頭看他。
開車的那士兵立刻把車開出了國道,停在了路邊荒田上。
押著張楓逸的那士兵拿槍指著他:“下車!”
張楓逸莫名道:“為什麼?”
“我得看著你,拉肚子也不例外。”那士兵捂著肚子忍痛道。
張楓逸一時哭笑不得,隻好轉身下了車。
他當然不會逃跑,不過對方有這顧慮也是應該。
哪知道他剛剛下車,吉普車忽然一個快速倒退,竟然直接退回了國道上。
張楓逸愕然轉身,登時一震。
吉普車上,剛才還肚子疼的那兵竟然平抬槍口,向他自己瞄準!
砰!
張楓逸閃電般一個側撲,避過了子彈。
但隻這片刻的耽擱,吉普車已經調頭向來路狂奔而去。
張楓逸心中叫糟,但卻隻能眼睜睜看著車子消失在遠處。
奇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半個小時後,張楓逸才回到平陽鎮上,第一時間就是去藏金磚的那小樓。
到地方後,隻見兩輛軍車停在外麵,至少十多個持槍的士兵正守在房子周圍,嚴陣以待。
張楓逸心中浮起一陣不妥當的感覺,大步走了過去。
“站住!”兩名士兵同時舉槍。
張楓逸舉起雙手,沉聲道:“我要見你們在這裏的負責人!”
房子裏一個沉渾男聲傳出:“誰要見我?”隨即一個高壯的男子走了出來,淩厲的目光直接落到了張楓逸身上。
他年約三十歲,有股軍人特有的硬朗氣質,一身迷彩服沒能掩完他渾身的肌肉,給人一股力量十足的感覺。
“我。”張楓逸平靜地道,“但我要見的是李劍聲。”
“李劍聲?”高壯男子劍眉微挑,“是誰?”
張楓逸一震,終於證實了來前的猜測,不由苦笑:“一個把我騙得團團轉的騙子!”
我草!
竟然陰溝裏翻船,被騙了!
等到張楓逸帶著眾人到了山上的木屋時,周圍早就沒了對方的人影。
不過石室內,鍾勁卻仍在,一見張楓逸回來,他激動地撲了過去,抱住張楓逸的腿:“求求你!救救芳芳!”
張楓逸審視周圍,頓時明白過來。
李劍聲一夥和鍾勁根本不是一路的!
“那家夥把芳芳帶走了,臨……臨走前,還說……說什麼玩兩天就……就放了她……”鍾勁身受重傷也沒哭,但現在林芳被抓,他卻淚如雨下,“她還是個孩……孩子!”
張楓逸盡管對他毫無好感,但也不由心中大怒。
那家夥騙他,他也不過是自嘲一番,但這下卻是觸到了他的底限。
那家夥太過份了!
“你放心,我不會放過他們。”張楓逸從鍾勁手裏掙出來,轉身朝出口走去。
李劍聲!
這筆帳不會拖很久!
“根據分析,這個叫李劍聲的人很可能就是偷走金磚的人。”在小會議室裏,一個麵容英偉的軍人正色道,“那幾個小毛賊能得手,是因為他臨時帶人離開,去做長途逃竄的準備,在房子裏隻留下了兩個守衛的人。”
坐在他對麵的張楓逸微微皺眉:“你的意思是,他根本沒有發現定位芯片的存在?”
這裏是西南軍區的一角,張楓逸決心以最快的速度找到李劍聲一夥,跟著部隊的人坐直升機到了這裏。
對麵那男子是西南軍區特別行動小組的組長竇千峰,這次金磚事件中,軍區領導指定由他來協助張楓逸進行追捕行動。
“不錯。”竇千峰的臉上露出一絲忍俊不禁的笑意,“因為不久之前,我們的雷達部門已經再次獲得了定位芯片的信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