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姐假裝不懂,故意逗著他。
戰睿玨歎了一口氣,指著自己,一臉痛苦地說道:“我是牛郎!”
一旁的冉習習險些噴出口中的水,心裏想著,牛郎?!
難道,現在的小孩早熟到這種地步……
緊接著,戰睿玨又歎氣:“靈靈是織女。”
冉習習這才把口中的水咽下去,一臉羞愧,果然是自己的思想太齷齪了!
“老師上個星期給我們講了牛郎和織女的故事,我覺得我和靈靈也是,我們好慘,一年隻能見一次!”
戰睿玨捂著胸口,倒在沙發上,用靠枕壓著自己的頭,小腿亂蹬。
“咳咳,”冉習習湊過來,主動提議道:“等你長大一些,你也可以去看她啊,坐飛機的話,還是很快的。”
他一聽,頓時來了精神,丟開靠枕,興奮地問道:“爸爸媽媽也去嗎?”
一直在看書,對這一切表現得毫無興趣的戰行川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麵色平靜地翻過一頁書,口中淡淡地吐出兩個字:“不去。”
廢話,你去泡妞兒,我們跟著幹啥!
隨著春節的臨近,整個城市都籠罩在一種喜慶的氣氛之中。
戰行川和冉習習帶著戰睿玨去買衣服,畢竟,人家的女朋友要從國外回來了,也不能打扮得太寒酸。當然,“女朋友”三個字是冉習習私下給定性的,據戰睿玨表示,喬慕靈認為他們隻是“很好的朋友”而已。
“這姑娘有前途,才幾歲而已,就學會了明星們的說辭。”
她嘖嘖有聲。
兩個人在童裝專櫃收獲頗豐,一口氣給戰睿玨買了不少的衣服。
以至於戰行川不禁小聲向冉習習問道:“我們以前是不是太苦著孩子了?我怎麼感覺,好像已經很久很久沒有給他買衣服了?”
她搖頭:“我也不知道,反正拿起一件穿一件。”
夫妻二人對視一眼,都有些內疚。
正說笑著,冉習習的手機響了。
她看了一眼,又是黃婷婷打來的。
不過,距離上一次她們兩個人的通話,也過去了一段時間。所以,冉習習倒也沒有覺得太反感,而是朝戰行川做了個手勢,然後走到一處稍微安靜的地方,接起了電話。
“冉小姐!擎宇不見了!我現在在醫院,你能過來一趟嗎?我、我不敢告訴律先生……我想等你過來,再跟他說……”
剛一接通,黃婷婷就尖聲喊道。
冉習習一聽,不禁產生疑惑:“他不見了,你不第一時間通知律擎寰,那怎麼可以?聽話,你馬上打給他!”
黃婷婷似乎非常懼怕律擎寰似的,她囁嚅幾聲,說不出完整的話來。
“你聽到沒有?要是你不給他打電話,我可就給他打了,到時候你更說不清楚!快,你給他打電話,我盡量趕過去。”
她最受不了這種做事猶豫不決的人,不由得嚴厲地開口說道,催促著黃婷婷。
“那,那你來嗎……”
黃婷婷似乎還糾結著這件事。
冉習習氣個半死:“你留在那裏,先打電話,我這就過去!”
放下電話,她轉過身來,看見戰行川已經領著戰睿玨,向自己走了過來。
“怎麼了?”
看出她的臉色很差,戰行川輕聲問道。
冉習習隻覺得黃婷婷今天透著一股詭異,可律擎宇不見了這件事,又令她有些擔心。
聽她說完,戰行川略一思索,提議道:“這樣吧,你先送睿睿回家,我去醫院,然後你再過來,我們在醫院裏會和,怎麼樣?”
想了想,這似乎也是一個好辦法,冉習習點點頭:“那好,我們在醫院見。對了,我覺得黃婷婷有點古怪,她說話的時候,似乎和以前不太一樣。總之,你千萬小心,對她提防著。”
“好,我知道了。你先帶著睿睿回家。”
戰行川點點頭。
兩個人在商場分開,各自一頭。
冉習習帶著戰睿玨回家,放下東西,把孩子交給李姐,她又馬不停蹄地趕到醫院。
在路上,她試著打給戰行川,發現電話通了,但是沒有人接。
她頓時慌了,隻能默默祈禱著,千萬不要出事才好。
到了醫院,冉習習緊握著手機,一路小跑,衝進電梯,直奔律擎宇所在的病房。
她跑得氣喘籲籲,連門也沒有敲,用力推開了病房的門。
一個男人站在病床前,背對著房門。
聽見聲音,他回過頭來。
冉習習一見到是律擎寰,立即焦急地問道:“戰行川呢?黃婷婷呢?她告訴我,律擎宇不見了,你有沒有派人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