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些都是小道消息了,未經證實,所以容謙也持觀望的態度,並不怎麼相信。
“我知道了。你也別管這些破事兒,好好帶著妙妙出去玩。”
戰行川沒有再占用這位新郎更多的時間,匆匆掛斷了電話。
他一抬頭,才看見洗過澡的冉習習就站在樓梯上,頭發還濕著,披在人後,兩側被熱氣熏得微微發紅,更顯白嫩。
“你給容謙打電話了?”
她隻聽到了幾句,從他剛才的語氣裏判斷出,戰行川剛才應該是和容謙在通話。
“是啊,問問情況,省得你又瞎操心。”
戰行川知道她的性格,即便是別人的事情,如果不知道還好,隻要知道了,冉習習一定會胡思亂想。
“我哪有。再說,這事兒九成是真的,我操心也沒有用啊。”
她從樓梯上走下來,輕輕地歎了一口氣。
“心疼他?”
戰行川斜眼看了冉習習一眼,語氣很酸。她愣了一下,反而笑了:“才不是。我從來沒覺得他是真的喜歡我,他從小就和哥哥相依為命,一直以律擎寰作為參照物,看見他和誰走得近,肯定也要跟著一起,就是這麼簡單。”
頓了頓,冉習習又說道:“不過,我確實有一點擔心,和他在一起的那個女人,可不是什麼善類。上一次律擎寰大概和我說了兩句,他的話雖然很含糊,但我大概聽懂了。之前律擎宇的身上被查出來有毒品那件事,和她有關。”
“算了,良言勸不了該死的鬼。他哥都管不了他,我們更管不了了。”
戰行川看了一眼時間,問她要不要睡個午覺。
冉習習搖頭:“我睡不著。”
見她的頭發還在滴水,戰行川帶她上樓,拿了吹風筒,幫冉習習吹頭發。
“居然長這麼長了。”
他一手舉著吹風筒,一手抓過她的一縷發絲,有些驚訝。
冉習習對著鏡子,左右看了看,確實,比起她走的時候,還真的長了很多。
不過才離開了七個多月,竟然物是人非。
“你走了半年多,我覺得時間過得很慢很慢。”
一邊吹著頭發,戰行川一邊說道。
她默然不語,想想自己上一次離開中海,一走就是三年多,時間更久,卻不知道他在那個時候,又是什麼樣的心情。
接下來,兩個人都沒有說話,戰行川認認真真地幫著冉習習把頭發吹到了七分幹。
“好了。”
他伸手撩了撩,收起吹風筒。
冉習習剛要說謝謝,戰行川的手機又響了。
不知道是不是神經過敏的緣故,他的手機沒響一次,她都有一種心驚肉跳的感覺,生怕又有什麼不好的消息。
戰行川放下吹風筒,看了一眼來電號碼,迅速接起來。
“什麼?”
他的臉色變得有一點兒難看,又追問了一句。
冉習習的心已經提起來了,她就站在旁邊,想要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知道了,你把地址發過來,我們馬上就過去。”
戰行川掛了電話,看向冉習習,聲音雖然是平靜的,但表情卻明顯有一絲緊張:“撞人的那輛車,已經找到了,他們希望你能過去,親眼辨認一下。”
她點頭:“居然找到了,我還以為是套牌車。雖然沒有看到車牌號碼,但車子的顏色、型號什麼的,我的確有些印象。”
不過,戰行川聽了以後,卻沒有馬上說話。
冉習習察覺到一絲詭異:“怎麼了?不是說要過去嗎?”
他還是告訴她:“開車的人……死了。是自殺。發現那輛車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屍體就在車裏。”
這個消息太意外了,冉習習張大了眼睛,吃驚地看著戰行川,脫口問道:“死、死了?自殺?”
戰行川點頭:“嗯,電話裏說不太清楚,律師也是從一個有私交的警察那裏聽來的,至於更詳細的,還得到了那邊才知道。我們還是過去吧,我告訴你,是不想你被嚇到,別害怕,我會陪著你的。”
一直到坐上車,冉習習都是一臉迷茫的,腦子很亂,心裏更慌。
那個肇事又逃逸的司機,居然也死了,還是自殺!
無論怎麼想,她都覺得這件事太詭異了,完全不合常理。
之前的猜測再次浮上心頭,其實,在冉習習的心裏,她是一直不願意接受,是有人買凶殺人的,她寧願那隻是一場意外而已。
可現在,越來越不像意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