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確如此,所以我一定會支持你盡快接手陳家的生意。同時……”
陳浩揚馬上打斷戰行川的話:“我也會支持你的一切決定。這是我們早就說好的,我肯定說到做到。不過,陳戰兩家之間在生意往來上的一些規矩,都是二十年前定下來的,已經不適合再延續下去,一旦我接手公司,改革是少不了的。”
這麼好的一個脫離戰氏的機會,他不可能錯過。何況,陳浩揚也不甘心讓陳氏一直靠著戰氏的庇護,說好聽了是庇護,說難聽了就是撿人家的剩飯吃。
“這是當然,我早就說過,我不會幹涉陳家的任何生意。至於你那些叔叔伯伯,假如你不好意思出麵,我也會一並給你解決了,這一點你大可放心。”
戰行川微笑著頷首,他果然看得沒錯。
所有人都覺得陳浩揚隻是一個充滿夢想的藝術家,不可能接手家裏的公司,但他卻不這麼想。他一眼就看穿,這個男人的野心極大,他一直蟄伏著,隻是在尋找機會,準備一鼓作氣將陳氏的所有權力都牢牢地掌握在手中。
和當年的自己,倒是很有幾分相似。隻不過,戰行川當年是孤軍奮戰,身邊隻有一個剛出校門的孔妙妙,放眼望去,全是敵人。
“好,我信你。我和佳雯在醫院看她爸,你要和她說話嗎?”
陳浩揚知道戰行川肯定還要和賀佳雯說幾句,主動問道。
“不用了,你讓她有空的時候,給我回一個電話就好。”
雖然陳浩揚和賀佳雯是男女朋友的關係,不過戰行川還是覺得公事公辦比較好,有話單獨說。尤其,賀氏的情況比陳氏要糟糕不少,那些所謂的親戚全都虎視眈眈地盯著,賀佳雯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人很難應對。
所以,戰行川要私下裏繼續叮囑她,甚至手把手地教她很多東西。
這一點,陳浩揚也再清楚不過。
“冉小姐呢?”
他倒是對冉習習的印象很好,時不時地就問問她的近況。
“我老婆很好,和我兒子一起出國了。”
戰行川有點兒咬牙切齒地說道,雖然明知道陳浩揚不是那個意思,可他就是對有男人總想著冉習習這件事感到十分不爽。
“怪不得呢,我說你怎麼下狠心開始動手了。那好吧,我不打擾了,一會兒讓佳雯給你回電話。”
陳浩揚見他真的有些生氣了,頓時不敢再輕撚虎須,迅速地掛斷了電話。
賀佳雯也是急性子,沒過半小時,她就主動打來了電話。
賀氏的情況太過複雜,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在電話裏說清楚的。所以,戰行川直接告訴她,明天到戰氏來,他當麵和她說。
兩個人定好了時間,結束通話以後,戰行川快速地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從冉習習的家中離開。
大陳夫婦繼續留在這裏,而李姐則是請求戰行川,允許她能回戰家,可以和家中的保姆小劉一起作伴,順便照顧他的起居。
戰行川略有猶豫:“我很久不在家裏住了。”
這其中的緣由,李姐當然清楚,還不是因為虞幼薇母女。
不過,她還是堅持要回去,說那裏有自己和睿睿在一起生活的回憶。
戰行川答應了她,讓她上車,先送她回家,自己再去公司。
幾個人依依不舍地道別,剛才還熱熱鬧鬧的家裏似乎一下子就變得冷清了,陳嫂不停地抹著眼淚,念叨著一定要有空常來。
把李姐送回家中,戰行川前往公司。
員工們都已經結束了休假,開始了年後的工作,一切似乎又回歸到了正軌。
戰行川一到公司,孔妙妙就朝他努嘴:“有人一大早就來了,我說你今天不一定來,可她非要等你。我沒讓她進你的辦公室,讓她在小會議室等你來著。”
聞言,他探頭朝隔壁的小會議室看了一眼,果然見到一身職業裝的虞幼薇正坐在裏麵,臉上的表情帶著一絲不耐,顯然是等待良久。
“讓她過來吧,對了,我要一杯咖啡。”
戰行川一邊說著,一邊揉了揉有些發癢的鼻尖。
這一揉不要緊,他感到一股熱流湧出來,急忙用手按住,一攤開手,果然是鮮紅的血。
孔妙妙急忙抽了幾張紙巾,堵住戰行川的鼻孔,讓他先坐下來。
“都說了,過年期間難免大魚大肉,就要少喝酒,少吸煙。看,現在體內火氣太大,都流鼻血了吧?”
她恨鐵不成鋼地吼道,一手叉腰。
“算了,把咖啡換成綠茶吧。快去。”
戰行川實在受不了她的嘮嘮叨叨,連忙揮揮手,然後坐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