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爸送給我的,我和擎宇一人有一個,我是棕色的熊,他是黑色的熊,我們一直留著。”
關於律擎寰和律擎宇從小沒有父母,在姑姑姑父一家寄人籬下地長大,然後奪回原本屬於自己父親的公司這件事,中海的人大多數有所耳聞,在商界更不是什麼秘密。
所以,一聽這話,就連戰行川都忍不住出聲拒絕道:“和麼珍貴,你還是自己留著吧。睿睿,馬上把東西還給人家。”
雖然愛不釋手,可戰睿玨還是立即就舉高了八音盒,要還給律擎寰。
伸手摸了摸他的頭,律擎寰也衝他笑了一下:“給你吧,我已經不是小孩兒了,你更適合做它的主人,好好保管著,小熊勇士會一直保護你。”
沒有人知道,在無數個孤獨的日夜,幼小的律擎寰和律擎宇正是聽著這兩個八音盒裏的樂曲,緩緩入睡,相伴而眠,在夢中見到爸爸媽媽的笑臉。
聽了他的話,戰睿玨低下頭,注視著麵前的小熊,終於止住了哭泣。
短暫的沉默之後,戰行川再次開口:“我們的婚姻關係還有效,而且,我們的離婚手續是不合法的,所以,你和我現在還是夫妻關係。考慮到種種情況,你不能再在這裏住下去了,你們屬於非法同居,已經構成重婚罪……”
冉習習頓時尖叫道:“我隻是住在這裏而已,我們是分房睡的!你哪隻眼睛看見我重婚?”
她不說還好,一聽這話,戰行川的雙眼微微眯起,嘴角上揚:“別忘了,公寓樓下的物業值班室裏有人可以作證,其他業主也可以作證,他們都知道你住在這裏。哦,對了,剛才那個和你搭話的大媽就是最適合的證人,你可是親口告訴她,你們是情侶關係。”
說罷,他伸手指了指冉習習和律擎寰,語氣篤定。
雖然明知道戰行川是在偷換概念,可他的話也並不完全是胡說八道,冉習習很清楚,他的公司裏一直有著一個律師團隊,也就是說,他的身後有一個智囊團,他們最擅長的就是鑽法律的空子。而且,自己也的確是用刁冉冉的身份和他辦理的結婚登記手續,那的確是假身份。此外,最重要的是,自己現在已經拿回了真實身份,她不想再活在虛假的世界裏,扮演著其他人。
“所以,你的目的是,不想讓她和我住在一起?”
到底是律擎寰的反應最快,他幾乎是一下子就明白了,戰行川在吃醋,吃的是冉習習搬到這裏來和自己同住的醋。
強烈的嫉妒令他不得不使出這一招殺手鐧。
別說,還真的十分有效。
對於律擎寰的猜測,戰行川挑了挑眉頭,不置可否。
他才不打算直接說出自己的目的,那樣的話,就顯得太被動了。
“你知不知道,我為什麼要讓她搬來,和我一起住?你以為我是有什麼齷齪的想法嗎?我承認,我是一個正常的女人,我願意按部就班地和我的女朋友建立親密的關係,但是,前提是,她是安全的。不妨告訴你,羅正良出現了。”
說完,律擎寰直接摘掉身上的圍裙,在另一端的沙發上坐下來。
看起來,今晚的這頓飯,不用再做了。
戰行川微微一怔,腦子裏迅速地搜尋著這個名字,有些耳熟,但他不是馬上就能夠想得出來。見他露出費解的表情,不想繼續浪費時間,冉習習不由得主動提醒道:“那個司機……”
他恍然大悟,原來是刁成羲曾經的那個司機,後來背著刁成羲,又和他的一個情婦搞上了,還生了一個女兒。
“他回來做什麼?”
對於這個人,戰行川的確是有印象的,不過,他不太清楚,為什麼羅正良回來,冉習習就要搬來和律擎寰一起住。
她知道,對於和自己無關的事情,戰行川一向是不會費腦子去記的。
“你別忘了,阮梵當初可是死在我們兩個人的麵前的,因為她的死,我們還被警察帶去錄了口供,甚至一度被當成了殺人犯。”
經冉習習這麼一提醒,戰行川的臉色也在瞬間變了。
“羅正良該不會固執地認為,阮梵的死,是我們造成的吧?他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難道是為了……”
他明白過來,原來,冉習習從自己的住處搬到這裏,是因為害怕,所以需要律擎寰來保護她。
一時間,戰行川的心裏變得更加不是滋味兒:一旦發現自己遇到了潛在危險,她第一個想要求助的人,根本就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