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習習張口結舌,懸著一條腿,跳著過來,向律擎寰急急解釋道:“你別聽他胡說,什麼熱身運動?明明是我……”
戰行川趁機握住她的手,一臉愧疚道:“我下次不會那麼粗魯了,把你的腳都弄傷了……啊,絲襪也被我撕破了,我們明天多買幾雙,留著以後專門撕著玩……”
他越說越下流,冉習習氣得發瘋,一張俏臉更紅,比之前還紅。
律擎寰早就注意到,她的臉頰從他進門的時候就透著一股不正常的紅暈,而且她明顯衣衫不整,身上的衣裙都是褶子,這些細節很難令他不往其他方麵去聯想。
強烈的自尊心令他再也無法留在這裏,律擎寰把手上的外賣放在一旁,又看了一眼冉習習,聲音幹澀道:“好好休息。”
然後,他轉身就走。
“不是,我……”
她很想追上他,好好解釋一下事情的經過,無奈,戰行川把她的手抓得死死的,冉習習掙紮了半天,隻能眼睜睜地看著律擎寰的身影消失在寂靜無人的走廊盡頭。
“你有病!”
她用指甲狠狠地摳著戰行川的手臂,對他又踢又打,氣喘籲籲地罵道。
“哈,你的情人走了,說不定誤會什麼了呢。”
他終於鬆開手,一臉奸計得逞的模樣。
冉習習停下全部動作,一臉仇視地盯著麵前這個得意洋洋的男人。
“這下你滿意了?”
她恨恨問道,低頭看了一眼腳邊那個還散發著香氣的袋子,冉習習伸手把它拿起來,抱在懷裏。
“誰讓他主動送上門來。”
戰行川輕哼一聲。
冉習習不理會,抱著袋子,走到桌前,從裏麵取出一碗粥,還有幾樣小菜,滿滿地擺了一桌。她原本並不覺得特別餓,但一嗅到食物的香氣,頓時感到饑腸轆轆。所以,她也沒有再理會戰行川,坐下來埋頭就吃。
同樣大半天沒有吃飯的戰行川此刻也餓了,他看著吃得正香的冉習習,心生嫉妒,忍不住走過去,從袋子裏拿出一雙新的筷子。
她抬起頭,瞠目瞪向他:“你好意思嗎?滾!”
他哼了一聲,把筷子隨手一拍,氣呼呼地走了。
聽見戰行川摔門離去的聲音,冉習習被震得狠狠皺眉,連食欲都受到了影響,原本香噴噴的粥吃在嘴裏,好像也沒有什麼味道了。
*****
第二天上午,冉習習再一次前往嘉皇娛樂。
其實,她的手上也沒有什麼分配到具體的工作,隻是正常跟進,如果她願意,她可以整天在酒店裏休息,也可以隨便到處閑逛,也不會有任何人會多問一句。不過,她的性格就是這樣,既然接手了這個項目,就不可能閑下來。
嘉皇娛樂總部的大樓一向熱鬧,雖然明星們大多個把月才會回公司一次,但也不乏一些新人和練習生們在這裏出入,更有一些幕後金牌經紀人行色匆匆。
冉習習戴著墨鏡,站在電梯旁。墨鏡下方是一張化了妝的臉,並非她一定要濃妝豔抹,隻是昨晚整夜做夢,今早醒來,她看著鏡中的自己,隻能咬牙擦了一層又一層的粉。
夢見誰不好,偏偏夢見戰行川。
夢見什麼不好,偏偏夢見和戰行川在床上,你來我往,幾百個回合。
等她醒過來,隻覺得渾身腰酸背痛,就好像夢裏麵的那些姿勢在現實裏全都做過一遍似的。
一邊刷牙,她一邊唾棄著自己,同時咒罵著戰行川。
很快,電梯的門開了,冉習習隨著幾個人一起走進電梯。
隨著電梯的緩緩向上攀升,旁邊的兩個女人小聲嘀咕起來,其中一個問道:“哎,你聽說了嗎?大老板好像又要做新產品,據說這一季的新品是香水。”
另一個接口:“切,怎麼做還不是不死不活的,哪個藝人放著香奈兒、迪奧不用,要用國內的小牌子呀……”
“就是,‘硫覓’前幾年還可以,自從刁氏破產,這牌子早就不行了,給學生妹用用還可以,哪有白領會去買……”
“好了好了,別說了。我先走了,中午見。”
兩個漂亮女人一前一後走出了電梯,帶起一陣香風。
站在後麵的冉習習默默地伸手關掉電梯的門。
她沒有想到,這個牌子現在已經淪落到了如此不堪的地步。雖然早就有心理準備,可這麼直白地從外人口中聽到這些,冉習習的心情還是有些低落。
正想著,電梯的門又開了,有人走進來。
她下意識地向後站。
沒想到,走進來的竟然是邱藝白和她現在的經紀人莫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