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親眼看到,冉習習也能想象到波尼·克爾斯的那種招人恨的表情。
“你怎麼就知道他不是?”
她斜眼看向律擎寰,也不知道他是哪裏來的篤定。
“我就是知道。”
他轉身,順勢抽走她手裏的水杯,又給她添了小半杯熱水,督促她全喝掉。
“我討厭隻會讓女人喝熱水的男人。”
冉習習皺皺眉頭。
“我會的東西很多,但是熱水也必須喝。”
他擲地有聲,不容置疑,她隻好繼續喝下去。不過,熱水對於喉嚨痛以及鼻塞的確還是有緩解作用的,過了一會兒,冉習習覺得鼻子不那麼堵了,也能嗅到氣味了。
“昨天,擎宇後來有沒有找你?”
人一舒服,就容易瞎操心,她亦不能免俗,忍不住又主動提起了律擎宇。
律擎寰看了看她,鼻孔哼了一聲:“怎麼沒有?把你送回酒店,我想著一個人再去喝兩杯,結果正好他打來電話,約我喝酒。我怕他出事,急忙叫司機把我送過去,我趕到的時候,他都已經在桌子下麵了,丹尼爾弄不動他,又不敢叫人過去幫忙,擔心記者看見。”
一想到律擎宇喝得不省人事,倒在桌下的樣子,冉習習也不禁有些惴惴。
“那他沒事吧?”
她皺皺眉頭,表示緊張。
“我猜應該會頭痛,喝多了的後遺症。沒事,身上多疼一點兒,心上就少疼一點兒。”
對於律擎宇的酩酊大醉,律擎寰倒是看得很開。隻可惜,律擎宇醉得太厲害,他沒有機會第一時間和他好好地聊一聊,看來隻能再找下一次的機會。
“我好像從你的話語裏聽出來了對我的責備。”
冉習習揚了揚下頜,深吸一口氣,還是歎息道:“你們想見她嗎?畢竟你們……她現在的品牌全權代理給我們NG集團,雖然我和她沒有聯絡,不過克爾斯先生還是可以找到她的。”
律擎寰愣了幾秒鍾,才明白過來,她說的是她的姐姐。
“你、你們見過了?”
他有些難以置信。
冉習習輕點了一下頭:“三年前見過。”
之後,兩個人就再也沒有了任何的交集,波尼·克爾斯是知道她們的關係的,所以刻意地讓她們避開彼此,減少矛盾。
“不用了,我不想,擎宇也不想。”
律擎寰的麵部表情一下子繃緊,立刻拒絕。
他明白過來了,她這是在把他們往別的女人那裏推呢,還以為他們因為過去的事情而對她的姐姐難以忘懷,自己不想繼續再做替身了。
可她不明白的是,她從來都不是替身,他們不是最先發現她的身份謎團的人麼!
“不說這個了,我有一件事請你幫幫我。”
冉習習怔住,心頭有了不太妙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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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不情願,可是,在律擎寰親自給波尼·克爾斯打去電話,說要請冉習習幫個忙,占用她幾個小時的時間之後,他還是答應了。
“我也隻是客氣一下而已,雖然你是他的助理,但是總要有自己的私人時間吧?”
他拿起外套和車鑰匙,帶著她一起離開公司。
“不是說八點鍾有個商務會議嗎?這麼早去做什麼?”
一邊係著安全帶,冉習習一邊瞄了一眼手表,才五點多而已。
“去買衣服。”
律擎寰掃了一眼她身上的職業裝,抿唇笑道。
她蹙眉:“開會而已,這麼穿不行嗎?”
他笑得更得意了:“你一定是身體虛弱,沒有聽清我說什麼,剛才我說的是商務酒會,不是商務會議,我要穿三件套西裝,而你要穿晚禮服。”
冉習習終於意識到,這個男人在和自己玩文字遊戲。
可是,事已至此,她也沒有辦法半路跳車,隻能硬著頭皮去買合適的衣服。
車子到了商業街的一爿店鋪,寸土寸金的地段,不知何時多了這麼一家高級定製禮服店。律擎寰把車子停靠在車位上,和冉習習一起走進去。
有人已經提前在等了,立即迎上來:“律先生,您的衣服已經熨燙完畢,請跟我來更衣。”
律擎寰一挑眉峰:“先帶這位小姐去挑一件禮服吧,她身體不太好,記得加一條披肩。”
說完,指了指身邊的冉習習。
很明顯,對於律擎寰身邊的女伴從大明星邱藝白換成了一副生麵孔,店員還是有一些吃驚的,但很快恢複笑容,請冉習習跟自己前去選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