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了想,掏出手機,打給刁冉冉。
關機了?!也是,不知道正在和誰逍遙快活呢。
戰行川帶著滿心的不甘,又打給喬思捷,不是他本人接聽的,是喬思捷的助理。
“喬先生的父親住院,他正在醫院。”
助理客氣而疏遠地回答道,然後掛掉電話。
他碰了個軟釘子,又鬼使神差地去找律擎寰,律擎寰在公司加班,忙得不行,一聽是戰行川,頓時沒了好氣。
“自從她生日那天,我們就沒聯係過,她手機總是關機,我打了也沒回話。我知道你什麼意思,你不就是想問問,她有沒有在我這裏嗎?別說真的不在,就是在,也輪不到你來問。”
被律擎寰好一頓搶白,戰行川也隻好默默地按斷了。
確實沒有立場。
他剛才的樣子活像一個捉奸的綠帽子男。
此時此刻,想要找刁冉冉的人簡直成千上萬,她的手機被撥打了無數次,幸好提前關機,要不然可能會被打爆,卡死。
離婚事件的女主角已經坐在了飛機上,飛機徐徐攀升,平穩地飛行在高空三萬英尺。
她不是第一次乘坐私人飛機,並不覺得好奇,就算好奇,也沒有興趣到處參觀一下。波尼·克爾斯是一個既有錢,又舍得花錢的人,他的衣食住行都是最好的,頂級配備,而且他的性格十分騷包,遊走在時尚圈裏,不可能不讓自己時刻光鮮。
此刻也是如此。
他坐在真皮沙發上,正舞動著手指,快速敲擊著鍵盤,不時地停頓一下,再繼續。
而他麵前,還擺著那杯刁冉冉買來的黑咖啡。
她解開安全帶,走過去,用手一探,果然冷掉了。
“你做什麼?”
“幫你丟掉冷咖啡。剛才空姐說,機上有紅酒,有香檳,你要什麼?還是說,一杯現煮的咖啡?”
刁冉冉側身站立著,避免視線看到波尼·克爾斯麵前的屏幕,這一點,她還是很有自覺性的。
“我自己去。”
他揮開她的手,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好心當成驢肝肺。刁冉冉聳聳肩,走回原位,重新裹上毛毯,調整椅背高度,準備補眠--她昨晚徹夜未睡,連粉底都遮不住難看的臉色,擦了一遍,果斷洗掉。
很快,波尼·克爾斯回來了。
他的手上有一杯熱牛奶,還有一碟鬆餅,搭配巧克力醬。
“全部吃掉。”
他的語氣聽起來很不好,好像怕自己新來的這個助理死掉一樣,帶著一絲嫌棄。
刁冉冉倏地睜開雙眼,看了他一會兒,這才扯動嘴角:“不要和我玩善待下屬那一套,無論你對我嚴苛也好,友善也罷,我該怎麼打工就怎麼打工。每天的下班時間一到,我會馬上和你毫無瓜葛,你也找不到我的。”
她把他的舉動當成了懷柔政策。
“善待下屬?嗬,你想多了,這是私人飛機,你要是死了,我會很難辦。你沒有鏡子嗎?去照照你的臉色,真的,離死不遠了。”
波尼·克爾斯把東西重重放下,嘲諷地說道。
她微微一怔,下意識地用手撫向臉頰。
差不多吧,不用照,她也能猜出來。
刁冉冉沒有再逞口舌之快,坐直身體,慢慢地把麵前的食物都吃掉。
然後,她起身去洗手間漱口,洗臉,再回來的時候,手上多了個眼罩。戴好之後,她一言不發地躺下睡著了,麵朝小窗,背對著波尼·克爾斯。
他摘下耳機,側耳細聽,沒一會兒,便聽見了她綿長的呼吸,確定她睡著了。
波尼·克爾斯皺了皺眉頭,麵前的筆記本屏幕上,早就切換成了網頁,上麵赫然是刁冉冉的個人主頁。自然,他也看到了那則離婚聲明。怪不得她今天看起來魂不守舍,神情蕭索,原來是因為這個。
手伸向桌上的那杯咖啡,早已涼了。
他端著紙杯,起身去找空姐。
“加熱?克爾斯先生,您是對我們機上的咖啡有什麼意見嗎?”
漂亮的金發女郎瞪大了雙眼,疑惑地看著他。
波尼·克爾斯搖搖頭,還是固執地讓她給自己把這杯咖啡加熱了。
這可是那個討人厭的菜鳥助理第一次幫他買的咖啡啊,不管怎麼說,也值得被一口一口喝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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鄰居出門忘記關水龍頭,把我家淹得一塌糊塗,這個十一太難忘了/(ㄒo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