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行川覺得真是無妄之災,他說了一句自己都沒意識到說了什麼的話,就惹她生氣,還牽扯到什麼男女的性別問題。她肚子裏的那個小東西,現在還沒有個拇指大,居然已經能夠煽動父母吵架了,由此可見,以後生出來,也不是個聽話乖巧的好孩子!等他將來一出來,他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下,就為了自己現在吃的這些苦!
“我道歉,我不對。你想好了今晚吃什麼了沒?”
他牽過刁冉冉的一隻手,一臉無辜地眨著眼睛,還搖了幾下。
麵對這樣的戰行川,她實在無法繼續繃住臉,隻好冷冷道:“不吃了,氣都氣飽了。餓死我們娘兒倆吧,你自己一個人去逍遙快活好了!”
他哪裏敢信以為真,急忙討好道:“哪能呢?即便我餓死,也不能讓你倆餓死。我想想,你上次好像說過,愛吃粵式小點心。剛好,會所從羊城請來了一位地地道道的粵菜大廚,走,我們過去嚐嚐手藝。要是你說做得不好,我馬上叫經理炒了他!”
戰行川一臉狗腿地去拿刁冉冉的外套和手袋,像是伺候老佛爺一樣,給她穿好拿好,和她一起走出公司。
一路上,她再一次體會到了被人盯著走進樓梯的感覺——公司裏陰盛陽衰,平時很少能夠看到男人,更何況是長得帥的,腰包鼓的,更是少之又少。如今,戰行川大張旗鼓地來接自己下班,確實給足了她的麵子,讓她深刻地體會到了,女人的虛榮心一旦被滿足,還是很快樂的。
他拉開車門,又幫她係好安全帶,這才上了車,驅車開往“偶”會所。
因為事先沒有得到通知,所以,當經理一見到老板和老板娘來了,頓時有些緊張,快步迎上來。
“戰先生,您怎麼來了?我們不知道您要來,還照常營業呢,夜場有幾個包房都有客人預訂了。您看,要不要我去通知一下,就說今天暫不營業了?”
經理急忙問道,按照以前的規矩,隻要戰行川帶著朋友過來,那晚會所就不對外營業了。
“沒事,我也是臨時決定的,反正我們就吃頓飯而已。”
戰行川扭過頭,看了看刁冉冉,她也正在用眼神示意他沒關係,不必興師動眾。
“好的,好的。不過……戰先生,您常去的那間頂樓包房,因為之前有些返潮,這兩天重新換了牆紙,也粉刷了一遍,對夫人身體不大好。要是您二位不介意的話,能不能換成樓下的包房?”
經理搓|著手,一臉局促地說道。
戰行川顯然有些不高興,沒想到吃個飯也這麼麻煩,可又不能白跑一趟,他想了想,還是答應下來。
刁冉冉扯了他一下,意思是不要動氣。不過,她也知道,樓下的包房都是對外營業的,可能會遇到客人,而且如果遇到一些素質比較差的客人,可能噪音比較大,有些鬧。
“走吧,吃完回家,也不會很久,我都餓了呢。”
她倒是對於新大廚的手藝,有些躍躍欲試了,好久沒吃粵式點心,還真的饞得要命。
聽見刁冉冉這麼一說,戰行川立即舒展開皺緊的眉頭,伸手拉著她,二話不說走進電梯。
經理急忙跟上,心中暗道好險,幸好戰夫人看起來比較好說話,要不然,搞不好戰行川會生氣,甚至會責問下來,為何要拖到年後才開始重新裝修受潮的包房,擺明了會耽誤時間。
兩個人手拉著手,選了一間沒有預訂出去的包房,走了進去。
戰行川主動幫刁冉冉把外套掛起來,又幫她拉開椅子,讓她先坐下。
她打量著四周,隻覺得滿眼都是一張張人民幣,忍不住口中嘖嘖道:“你還真是下血本啊!紙醉金迷,燈紅酒綠,看起來浮誇得很嘛!說來聽聽,開業這麼久,到底賺了多少鈔票,搜刮了多少民脂民膏?”
戰行川走過來,斜眼瞥了她一眼,無奈道:“我可是打開門來做生意,怎麼在你口中就說得那麼難聽?消費拉動經濟,誰說我是搜刮了?別人有錢,我也不能攔著人家不花。哼,要說紙醉金迷,我可比不上喬言訥啊,他的那家餐廳,可比我奢華多了。之前去過一次,連天花板和湯匙都是金的,土財主……”
刁冉冉知道他是因為討厭喬言訥,連帶著也看不起“凝夢”的裝潢,索性給自己倒了一杯水,不和他爭辯。
與此同時,江凱睿的車子緩緩開到了會所的大門前,他意氣風發地下了車,把鑰匙和小費一起丟給泊車小弟,然後一臉殷勤地從車裏把虞幼薇給接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