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並不是沒有見過世麵的人,既然這東西是戰行川拿出手的,就不會太差。何況,剛才白諾薇眼尖,她一眼就看出來了這個盒子的外包裝紙的質地和普通的包裝材料不同,雖然她說不上來具體是什麼質地,可絕對價值不菲。
就連盒子最外麵的包裝看著都不凡,裏麵的禮物更不可能差了,總不會是買櫝還珠吧。
白諾薇高高興興地取來拆信刀,遞給刁成羲,然後坐在他的身邊,也想知道他的女兒女婿送了什麼新年禮物。
要是可以的話,等他們一走,她就撒撒嬌,讓他轉送給自己好了。
她心裏的小算盤打得很響。
刁成羲拆開最外麵那層像是紙又不是紙,像是塑料又不是塑料的東西,拿出裏麵的盒子。
一看見深色盒子上印著的英文字母,以及那個透著古樸厚重味道的標識,刁成羲的目光便一下子變得有些深邃,隱含|著一絲激動。
白諾薇深吸一口氣,臉色有些白。
他的反應在戰行川的意料之中,沒有一個正常的男人會不喜歡名表,就像沒有一個正常的男人會不喜歡美女一樣。
一隻腕表,一隻懷表。
兩隻表均是集鏤空、金雕、逆跳、陀飛輪於一身,機芯優雅,表盤精美,看起來彷佛藝術品一樣。
“全球限量25支,我求一個拿到資格的朋友轉讓給我的,希望爸爸能喜歡。”
戰行川端起手邊的茶杯,喝了一口,白色的霧氤氳著他的笑臉。
“這個……這個真是太貴重了……”
就算刁成羲見慣了大場麵,乍一收到如此貴重的禮物,也不禁有些雙手顫抖。
他擦了擦手,這才小心翼翼地把腕表拿起來,稍微舉起,迎著燈光,眯著眼打量著,臉上帶著夢幻一般的微笑。
這個牌子,這種數量,都令人暈眩。
白諾薇也湊近一些,目不斜視地注視著,一張小|嘴兒張成了“O”型,有些合不上了。
刁冉冉率先反應過來,暗暗地用手捏了一下戰行川的後腰。
他笑了笑,沒說話,仍舊在喝茶。
他知道,她是在責怪自己,為什麼要送這麼一份厚禮給刁成羲,更何況,這份厚禮說不定現在就被白諾薇那個女人給盯上了。萬一,他們前腳一走,白諾薇後腳就開始給刁成羲灌迷魂湯,說要她來保管,或者幹脆厚著臉皮說自己喜歡,求他送給她,那不就糟了,給他人做嫁衣。
要是這兩隻表最後居然落入了白諾薇的荷包,刁冉冉絕對會氣得吐血,絕對!
所以,她此刻又是生氣,又是擔心。
刁冉冉覺得,戰行川花了這麼多的錢,甚至都沒有和自己商量一下,實在是不應該。如果刁成羲真的是那種慈眉善目,心疼兒女的老人,自己也願意做一個孝女,逢年過節多買些禮物,提著來探望,老的小的賓主盡歡。
可惜,刁成羲是那種老人嘛?不是。
說長輩是白眼狼,可能不太恰當,但是,這就是刁冉冉的真實感受——她覺得刁成羲就是一頭白眼狼,喂不熟,無論給他多少好處,都換不來感情。
“老實說,真的是不便宜。不過,冉冉是我的妻子,她的爸爸,自然就是我的爸爸。孝順爸爸,再多的錢都沒有不值得這麼一說。更何況,冉冉也是獨|生|女,如今就剩下你這個做父親的,父女兩個當然要親近一些。”
說這些的時候,戰行川的後槽牙都要被自己的矯情話語給酸倒了。
不過,必須要說,錢不能白花。
況且,私下裏,他還有其他的事情要求著刁成羲,這名表不過隻是敲門磚而已。
“哈哈,好,好!”
戰行川十分高興,再次把|玩起那隻腕表,一副愛不釋手的模樣兒。
刁冉冉幾乎已經氣得說不出來話了。
她注意到,白諾薇的兩隻眼睛綠得像一頭饑餓的狼,,刁冉冉毫不懷疑,要不是自己還坐在這裏,說不定她早就張嘴去要了,真是一個無恥的女人!
戰行川這個家夥,還一副故弄玄虛的樣子,其實呢?根本就什麼都沒有!說到底,還不是花了自己的錢,孝敬了不該孝敬的人!
他似乎看穿她的心思,朝她詭秘一笑。
刁成羲看了半天精致的表盤,嘴裏都快流出口水來了,那雕飾,那指針,無疑是藝術品。
他剛要放下,收起來,戰行川已經出聲阻止了他:“爸爸,看一下背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