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刻有人看見這一幕,一定會吃驚得連眼珠子都要掉出來了。
堂堂戰氏的老總,居然也能屈尊降貴地在這裏做家務,而且動作看上去雖然算不上十分熟練,倒也不笨拙,頗有條理,似模似樣。
收拾幹淨之後,戰行川解下圍裙,上樓去洗澡。
刁冉冉睡得特別香甜,翻了身,似乎還發出了呼呼哼哼的低低鼾聲。
戰行川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她背對著自己,身上的被子滑下去,露出了一截小蠻腰,白白的,嫩嫩的,曲線玲瓏,一點兒沒有發胖走形的跡象。
他擦著頭發上的水,情不自禁地咽了一口口水。
為了孩子,可憐的戰行川已經吃素很久了。
他心裏偷偷想著,大過年的,自己總不至於轉身回衛生間,把冷水閥打開,再澆個透心涼,心飛揚吧!
躡手躡腳地走過去,戰行川可憐兮兮地用手指尖戳了戳刁冉冉的後腰,完全不敢用力。
“冉冉,冉冉?”
他的聲音沙啞,帶著一絲緊繃,小聲地喊著她的名字。
刁冉冉本能地用手在腰間摩挲了一把,還以為是有蚊子在耳邊哼哼。
戰行川苦著一張臉,低下頭,看了看自己腿|間那忽然撐起來的一座“小帳篷”,欲哭無淚。他歎了歎氣,剛要轉身,忽然看見她一抬腿,竟然又把一條腿從被窩裏伸出來了,露出半截同樣白|嫩嫩的小|腿肚,還有一隻小腳丫。
大多數男人都並不是很喜歡那種低級的暴露,動輒袒胸露乳,一開始當然也會產生視覺衝擊力,不論男女都會本能地去看上幾眼。不過,那畢竟隻是最下等的一種,跟狗肉上不了席一樣,上不得大台麵。倒是這種欲說還休似的,讓人心裏忍不住產生綺麗幻想的,才是最為搔動內心的誘|惑。
本已經打算轉身走掉的戰行川頓時有一種氣血翻騰的感覺,他的喉結滾動了幾下,再次把手伸了出去,輕輕地搭上了刁冉冉的小|腿。
她的小|腿筆直細長,皮膚白|皙,幾乎能夠看到皮膚下麵的血管,柔嫩極了,觸手的感覺極佳,令他十分貪戀,撫摸了幾下,仍是不願意收回手。
“睡得這麼沉?”
戰行川嘟囔了兩句,似乎有些埋怨她,之前幾天睡得很淺,有聲音就會醒過來,現在卻又睡得這麼香,叫了幾聲都沒有反應。
他無奈地低頭,深吸幾口氣,想要讓自己“降旗”。
不起作用。
她的小蠻腰和小細腿就在眼前,看得見吃不著,當然痛苦。
更過分的是,刁冉冉居然還翻過身來了,她哼哼兩聲,好像做了什麼夢,伸手抓了抓|胸口的睡衣,把領口扯開,麵朝向他,側躺著。
戰行川哭笑不得,抓過了她的小手,剛要撫上自己的胸膛,忽然,他餘光一掃,好像看見窗簾上有一束車前燈的光束閃過。跟著,下一秒,他耳尖地聽見了有車胎摩擦過地麵的聲音。
有人?!
大年三十,怎麼會有人過來?!
戰行川鬆開手,重新幫刁冉冉蓋好了被子,然後飛快地去衣櫥裏找到了一件加厚的睡衣穿上了。
他不放心,必須要下樓看看才行。
下樓的時候,戰行川還順手從牆角撈起了一根棒球棍,抓在手裏,作為防身之用。
他打開玄關的燈,朝外麵看了看,果然,家門口停著一輛車,暫時還沒有人走下來。
深吸一口氣,戰行川把大門一把拉開,隨時做好了按下報警係統的準備。
一見他走出來,車門忽然被人大力推開,緊接著,從車上跑下來一道纖細的身影。
竟然是虞幼薇?!
她……她怎麼回來了!
戰行川的第一個念頭是驚,而沒有喜。
他甚至沒有上前,隻是站在原地,手裏還握著一根棒球棍。
虞幼薇穿著銀藍色的呢子大衣,氣喘籲籲地跑到了戰行川的麵前,仰起頭,直直地看向他。
“你……”
他甚至沒有意識到自己在皺眉。
“我給你打了好多個電話,發了好多條留言,你為什麼不回我?大家都在和家人共度春節,我隻有自己一個,要是你也不要我了,這個世界上我就再也沒有什麼可值得我留戀的了……”
她紅了眼圈,哽咽著說道,一團團白霧從她的口鼻之中呼出來。
戰行川有些慌亂,其實,這兩天他也不是沒有想過,自己和刁冉冉婚後的第一個春節應該怎麼過。可他也清楚,自己總不能放著她不管,去找虞幼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