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這麼一說,她頓時不好意思起來,臉紅透,垂下頭了。
自己這幾天確實吃得不少,而且沒上衛生間,都堵在腸子裏,不疼才怪。
聽了劉雨哲的話,戰行川臉上的表情看起來也是相當“美妙”,他強忍著不笑,和他一起走出門,先下樓給刁冉冉拿熱水和酵母片。
見他們兩個人一起離開,刁冉冉羞得恨不得鑽進被窩裏去,這麼一打岔,她覺得自己的肚子好像也不那麼疼了,伸手揉了揉,她聽見肚子裏嘰裏咕嚕地響著,稍微一用力,底下“噗噗”地放了兩個臭屁,頓時好受多了,整個人也變得輕|盈了起來。
她顧不上羞恥,急忙下床,把臥室窗戶全都打開了,快速散味兒。
真是丟人丟到姥姥家去了,天底下孕婦何其多,像是自己這麼丟人的估計沒幾個,刁冉冉捂著臉,真心不想見人了。
她正想著,戰行川已經折回來了。
“劉醫生走了?”
刁冉冉見他自己回來的,不禁問道。
“醫院還有事,他得趕回去。把這個吃了,多喝點水,用手順時針揉揉肚子,放幾個屁就好了。”
戰行川一本正經地說著,把藥片和水一起遞過來。
她乖乖地吃了酵母片,又把一大杯水都喝了。
“你真是行啊,為了不走,什麼招兒都用上了,我真是服了你。你要住就住吧,就是別動不動就嚇唬人了。”
見她伸手把空杯遞給自己,戰行川一臉無奈地說道,順手接過來。
說是故意也好,巧合也罷,他剛說完要走,她這邊就發作,肚子疼得不行,雖然肯定不是裝出來的,但是時間點拿捏得太實在太好了。
“那你住嗎?你也在這裏住?”
刁冉冉一把抓|住他的袖子,仰著頭,可憐巴巴地看著他。
她才剛懷|孕,不想和老公分居。
“你猜,”戰行川翻翻眼睛,難得地露出一絲羞赧的表情:“我不住在這裏,難道你和我要分居?我剛結婚就睡空床,也太慘了吧?不能真刀真槍地實幹,連摸|摸|親|親也不行嗎?”
他的話令刁冉冉笑出聲來,抓著他的手腕就狠狠地捏了一下。
“讓你胡說八道,汙言穢語!”
她笑嘻嘻地掐著他的手,剛一用力,底下又憋不住了,一口氣“突突突”了五、六下,感覺腸子都空了。
刁冉冉的臉都綠了。
戰行川一臉錯愕地看著她,幾秒鍾之後,他甩開她的手,急忙捂住鼻子,甕聲甕氣地大喊道:“接下來三天,你都別想吃肉了!”
說完,他落荒而逃。
刁冉冉坐在彌漫著特殊氣味的房間裏,也捂著鼻子,縮在被子裏哈哈大笑。
*****
“臭屁”事件導致的直接結果就是,戰行川夫婦暫時會留在大宅裏住上一段時間。
這個意料之外的消息,令其他所有人都十分高興,除了戰勵暘夫婦,容謙夫婦以外,就連戰家的老傭人們都眉開眼笑,覺得熬了這麼多年,總算是撥開雲霧見青天了。全家上下洋溢著一股喜悅,這種喜悅幾乎要衝淡了戰勵暘的病情,一整天下來,他的臉上也一直掛著淡淡的笑容,連帶著病容都不那麼明顯了。
孔妙妙下班以後,又過來了,帶來了不少補品,都是她白天的時候托朋友買來的。
當她得知,戰行川和刁冉冉接下來幾天都會住在這裏,孔妙妙除了替姨父感到高興以外,更替刁冉冉感到高興。因為她覺得,就算虞幼薇再不要臉,她也不敢跑到這裏來鬧事,這裏畢竟是戰家大宅,有長輩有下人,由不得她放肆。要是她真的豁出去,想必就連戰行川也保不住她。
吃過晚飯,孔妙妙和刁冉冉去茶室聊天,戰行川有工作要處理,一個人先上樓了。
“我真沒有想到,你的話竟然這麼管用!你看,你說讓姨父回來,他就讓了,你說想住幾天,他就也讓了!”
孔妙妙拉著刁冉冉的手,一臉驚訝地稱讚道。
刁冉冉著實不好意思把今天早上那幾個屁的故事告訴她,憋了半天,她有點兒臉紅,卻極是認真地回答道:“不是我管用,而是我覺得吧……他其實也沒有那麼狠心。隻不過,需要有個人給他擺好台階,讓他走下來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