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行川分析得頭頭是道,把幾條出路都幫刁冉冉想到了。
聽他這麼一說,刁冉冉也陷入了沉思。
做一個鑽石品牌,可要比做一個彩妝品牌需要的資金和門路多得多,而且,刁家在南非的鑽石礦到底是個什麼樣兒,她也完全不清楚。
戰行川知道她在擔心什麼,不過,他隻是笑了笑,沒說話,繼續低頭吃他的宵夜。
他不想趁人之危,現在刁成羲還沒到徹底走投無路的那一步,自己何必逼他太狠,兔子急了都要咬人,更何況人呢。夫妻之道,在於有所為,有所不為,既然現在刁冉冉自己都還沒有弄清楚,那他就先靜觀其變。
刁冉冉沒了胃口,在一旁托腮發呆,整個人愣愣的,不知道在想著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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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戰行川醒過來的時候,看見睡在身邊的女人睜著眼睛,在望著天花板。
他不禁嚇了一跳,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
從昨晚開始,她就不正常,洗完澡之後一言不發地爬上了床,還背對著自己,弄得他也沒有了興致,隻能老老實實睡覺。
“幹嘛,我又沒瞎。”
刁冉冉啞聲說道,伸手推開戰行川的手,臉上終於有了一絲生氣。
“你不會是一宿沒睡吧?黑眼圈都跑出來了!”
以前,每次他一說她有黑眼圈,刁冉冉都會嚇得馬上去照鏡子,敷眼膜之類的,但是這一次,她卻沒有什麼反應。
“沒有,睡醒了而已,爬起床吵到你,就在這裏躺了一會兒。”
她見他也醒了,再也躺不住,坐起來,掀起被子,走到洗手間裏去洗漱。
戰行川知道她還在為那件事發愁,可他也不想插手其中,吃不到肉還惹得一身的騷,這種事他從來不做。
兩個人洗漱完畢,在樓下吃了一頓簡單的早飯,然後司機來接戰行川去公司。
到了玄關,刁冉冉喊住他,她快步上前,伸手幫他整理了一下襯衫的領子和袖口,在他臉頰上輕吻了一口。
“注意身體,不舒服就趕緊回家。我今天也會正常下班,不會那麼晚了。”
她難得地露出來一個笑容,同他揮手告別。
等戰行川走了,刁冉冉才收拾了一下,也自己開車去了公司。一走進辦公室,她就看見吉詩雪在等著自己。
“上午十點半有‘嫉妒’的內部品評會,又是一場嗅覺大戰。”吉詩雪笑著說道。
每次有香水新品要推出,公司上下各部門的主管都要做小白鼠,十幾個人聚在一起,對產品的氣味給出最直接的評價和印象。
這期間,大家少不了要頻繁地接觸到少則數十,多則上百的香水,各品牌都有,到最後散會的時候,每個人都會產生一種自己的嗅覺已經喪失的錯覺,因為聞了太多的香味。
“沒辦法,女人對香味的感覺是很私密的,我們隻能盡可能地靠近目標客戶群的喜好。把咖啡豆準備好,鼻子不靈光的時候就抓起來嗅一嗅,多多少少也能緩解一下。”
刁冉冉一邊笑著吩咐,一邊把自己的風衣掛起來,馬上投入到繁忙的工作之中。
“嫉妒”算是公司的一次大膽突破,要知道,以前的產品都是走甜美風格的,畢竟價格定位處於中等,購買的顧客也都是集中在二十歲出頭的年紀,不可能太成熟。而這一次,刁冉冉打算打造出來一個輕奢副牌,針對的是三十歲左右,事業小有所成的輕熟|女顧客,所以她不得不把整個產品的風格都定位在小成熟小誘|惑上。
會議開始,所有人的麵前都放了一份測評書,她們會給出自己的看法和評價,這個過程是不能相互討論和商量的。
除了“嫉妒”以外,大家還要根據一些其他大品牌近幾年的成功產品,和它進行橫向縱向的對比,總之,任務量繁重。
刁冉冉和下屬們在會議室裏一直忙到中午,她看了一眼時間,站起來,拍拍手說道:“各位辛苦了,中午飯我請,大家吃飽了有力氣,下午才能繼續幹活。”
眾人一聽老板要請客,立即群情激昂,摩拳擦掌,商量著去哪裏吃。
最後,她們商量出來要去吃海鮮自助餐,還是中海最貴的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