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不是想讓我看這些,你隻是想讓我看清楚你的心!冉冉,你究竟還要折磨我到什麼時候?你一再地讓我放下你,卻又告訴我你這些年一直留著這些東西!原本我已經下定決心,離你遠遠的,可你呢?你明知道我隻要一麵對你,就毫無原則,毫無底線!”
喬言訥扔掉手裏的卡片,猛地衝過來,兩隻手按住刁冉冉的肩頭,用力地把她的身體轉過來,兩條腿用力一頂,將她卡在了自己的胸前,和梳妝台之間。
“你太狠心,太貪心!”
他低低咆哮著,死死地抓著她的手,不許她再次逃脫。
刁冉冉欲哭無淚,她不知道這一刻自己究竟能夠怎麼向他解釋清楚。
“不是,這些不是我要給你看的東西,它們被、被換過……”
她艱難地說道,心裏卻也無比清楚,這種話,他根本不會相信。
果然,喬言訥一指保險箱,大聲問道:“你把它們放在保險箱裏,密碼是你自己一個個輸入進去的!你告訴我,怎麼換,誰換的?我真不敢相信,這種低劣的謊話居然是出自於你的口中!你這個騙子!你騙了我之後再拋棄我!玩弄我是不是讓你很有成就感,很有滿足感,很有快感!”
他一邊質問著,一邊狠命地搖晃著她的雙肩,幾乎要把刁冉冉給搖晃得暈過去。
她從早到現在隻吃了一頓早飯,又在公司埋頭工作了好幾個小時,此刻胃裏空空,大腦混沌,被喬言訥這麼用力地搖晃著,整個人幾乎就要吐出來了。
“放、放開我……”
刁冉冉的手指甲掐著喬言訥的手背,吃力地抗拒著。
“你處心積慮地把我叫到這裏來,不就是想要看到我感動的樣子,想要我為你魂不守舍,想要我再次拜倒在你的腳下嗎?好啊,我就如你的願,我馬上就去和溫逸彤那女人說分手!不過,在那之前,我還要做一件事!”
喬言訥的眼底閃著危險的寒光,泛紅的眼眶裏,連瞳仁似乎都有些發紅了,帥氣的臉上,俊美的五官已經變形扭曲,令他看起來猶如一頭憤怒的野獸。
他似乎一點兒也不避諱,聲音大得可怕,所幸房間的房門緊閉著,二樓的隔音很好,應該傳不到樓下去。
一直低著頭的刁冉冉猛地抬起頭,出於女性的敏感,她隱約知道了,喬言訥要對自己做什麼。
“你放開我!這是我家!樓下還有人!你不能……”
她嚇壞了,用力摳著喬言訥的皮肉,可他好像根本察覺不到疼一樣。
兩個人撕扯在一起,刁冉冉的腿不斷地撞著梳妝台的邊沿,台子被撞得前後晃動,放在上麵的卡片也有一些落在了地上。
“有人怎麼了?你別忘了,你老公腿斷了在醫院裏!反正他什麼都不知道!不,他知道了更好!你們幹脆離婚,一了百了!”
喬言訥紅著眼,他現在巴不得刁冉冉馬上和戰行川離婚。到時候,就算是他父母不同意,他大不了以死相逼,他們總能勉強接受她。
“你瘋了!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你還是人嗎?”
刁冉冉一口氣上不來,加上頭暈,胃疼,眼前一陣陣發黑。
“你做的事情難道是人做的事情?你殺了我的孩子!你必須賠給我一個!對,對,我們再生一個!”
喬言訥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一手按著刁冉冉,一手去解自己腰間的皮帶。
趁他分神,刁冉冉猛地推開他,就要往房門的方向跑去。
他抬頭,見她要跑,雙手撈過她的腰,向旁邊一摔,直接把她摔到了床上!
“你別過來!別過來!啊!你再過來我就要喊人了!張姐,張姐,張姐!張姐你聽見沒有?趕緊上樓,啊……”
刁冉冉強忍著後腦傳來的痛意,咬著牙大聲喊著。
一樓廚房裏,正在準備晚餐的張姐全神貫注地看著麵前的高壓鍋,還要看著旁邊爐灶上的骨頭湯,那是熬給戰行川喝的,她絲毫沒有注意到樓上主臥室傳來的隱隱約約的喊聲。
與此同時,溫逸彤拿著鑰匙打開大門,推著戰行川進門。
他坐在輪椅上,剛一進來,就似乎聽到有人大喊的聲音,似乎是從樓上傳來的,但是聽不真切。
“是不是有人喊?”
戰行川皺著眉頭,扭頭看向溫逸彤。
他這麼一說,她似乎也聽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