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笑個屁!我昨晚喝多了,咣,撞上了!命撿回來了,一條腿倒是折了。反正我不管,今晚誰喝酒誰買單,一分錢也別想少,全拿給我付醫藥費!”
戰行川好不容易才在輪椅上坐穩,他一邊喘著粗氣,一邊抬起手,做了個點錢的手勢。
眾人大驚失色,紛紛看向他的腿,再三問他,情況到底如何。
“我的恢複情況,就要看你們的消費力度了唄,多開一瓶好酒,我就少在床上躺兩天。你們要是一毛不拔,我就沒錢看病。一群兔崽子,來個人推我進去啊,就讓我坐在門口吹風?”
戰行川斜眼說道,大喝一聲以示不滿。
於是一群人立即簇擁著他,浩浩蕩蕩地走進“偶”的大門,幾個人七手八腳地推著輪椅,先把戰行川和刁冉冉送進電梯,然後其餘人等旁邊的電梯,一批批上樓。
雖然“偶”休閑會所今晚才正式開業,但是對於戰行川的這群好友們來說,都已經不是第一次來了。早先試營業的時候,這裏就是眾人的玩樂據點之一,隻不過,由於是私人性質的會所,所以戰行川一直沒有對外開放,來這裏的客人基本上都是靠朋友帶。
言而總之,他不愁沒有客源。
要知道,中海的有錢人太多,他們從來不會不舍得花錢,隻不過他們有時候不知道去哪裏花錢,或者說,他們不知道在哪裏花錢才能享受到普通人享受不到的東西,讓花出去的錢體現出它應該有的價值。
戰行川就想要填補這一塊的空白。
他敢說,“偶”在中海的會所裏,私人性質是最高的,沒有之一,他也不打算設置什麼付費入會的性質,這裏是否接待客人的唯一標準就是,看他願不願意。
偏偏,戰行川身邊的朋友們還特別買他的賬。
有錢人的朋友,自然也是有錢人,有錢人的思維,往往都不太正常。
刁冉冉伸手輕輕搭在戰行川的肩膀上,似乎想要確定他能不能吃得消。
他微笑,伸手反握住她的手,告訴她自己沒事。
“哇,知道你們還是新婚,可你們要不要這麼肉麻啊?欺負單身狗,不愛護小動物!”
身邊的兩三個朋友一起喊道,眼裏流露出濃濃的羨慕之色。
戰行川愈發得意起來,畢竟,無論從哪方麵看,身邊的刁冉冉都令他麵子十足,滿足他身為雄性動物的一切虛榮心。
“哦,對了,溫逸彤說她可能要晚點兒來,還說要帶男朋友一起。”
其中一個男人忽然想起來什麼似的,笑得一臉神秘。
戰行川一怔,反應了一下才笑著問道:“男朋友?她的哪個男朋友啊,我都記不住,兩天換一個,一周三個半!”
另外幾個人立即“噗嗤”一聲笑出來,似乎對於他的話在表示著讚同。
倒是站在一旁的刁冉冉立即明白了,他們所說的溫逸彤的男朋友,很有可能就是……喬言訥。
自己昨晚還曾在商場見到他們兩個人一起逛街,看來,錯不了。
一想到稍後就又要見到喬言訥,刁冉冉頓時有些不安的感覺。
而她的不安,似乎也讓其他人察覺到了。
“啊,那個……也許不來了呢,誰知道她,最近神出鬼沒的……”
之前說話的那個男人,似乎也立即聯想到了刁冉冉和喬家人的關係,他緊張地瞥了一眼刁冉冉,連忙改口道。
“不來也得來,不來我就推著輪椅去她家鬧。看她敢不來!”
戰行川似乎沒有留意到轎廂裏湧動著的那股微妙氣氛,大笑著說道。剛好電梯到了頂層,他自己有些笨拙地推著輪椅,走了出去。
刁冉冉也跟著大家一起走出電梯,看著戰行川同眾人熟稔自如地打著招呼,一瞬間有些愕然,沒想到他的會所開業,竟然來了這麼多在中海商界有頭有臉的人。
之前他們的婚禮上,雖然同樣邀請了許多舉足若輕的大人物,可那一天她身為新娘,來來回回不是換衣服就是化妝,緊張得根本沒有留意到酒席上的賓客都有誰。
可今晚不同,放眼望去,還真是星光璀璨,有政客,有商人,有明星,幾步就站著一個臉熟的客人,怪不得戰行川說什麼也要按時親自到場,哪怕是坐在輪椅上。
果然,他的出場方式確實足夠令人驚訝--穿著昂貴手工定製西服,坐在輪椅上,鎮定自若,春風得意地同眾人寒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