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不想再和這個女人廢話了,刁冉冉轉身就走。
“你既然已經認定了是我找人害你,那我再說什麼也沒有用。不過,你隻顧著報複我,你有沒有想過,真正害你的人反而逍遙法外,甚至還在想辦法再害你第二次,第三次!”
白諾薇見刁冉冉就要走開,急急道出心裏的想法。
聞言,刁冉冉停下腳步,輕輕回頭瞟了她一眼,眼底盡是嘲笑。
“你說錯了,我沒報複過你,你現在的一切所失,都是自己造成的。不要把自己的愚蠢和貪婪,全數歸罪到別人的頭上。”
說完之後,她頭也不回地走開了。
白諾薇站在原地,握了握拳頭,嘴唇抿得緊緊的。
不是她做的事情,她不會承認,是她做的事情,她也否認不了。
但是她很好奇,那個人究竟是誰,膽子真大,居然敢做了她一直想做,卻一直不敢,一直猶豫的事情,買凶殺人!
不過,與此同時,白諾薇的心中又不禁產生了一絲得意,原來,怨恨刁冉冉的人絕對不隻是自己一個,自己也不是孤軍作戰,這種感覺,真的是棒極了。
她想,她一定會一個個把這些擋了自己路的人鏟除幹淨,一個不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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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行川似乎感覺到什麼,一回頭,果然,他看見刁冉冉一個人擎著酒杯,朝這邊走過來,再一抬頭,他看見白諾薇還站在原來的位置上,眼神複雜地望著這邊。
他同聊天的人匆匆結束了對話,徑直走到刁冉冉的身邊。
“看你的臉色,是灰姑娘和狠心的後娘攤牌了嗎?”
他笑著打趣,向她敬了一下手裏的酒。
刁冉冉冷笑出聲,和他碰了杯,歪頭也笑道:“錯,是漂亮的王後要把白蓮花一樣的白雪公主給逼死了。魔鏡魔鏡,快告訴我,世界上到底誰最美?”
戰行川把杯中的香檳一飲而盡,這才摸著下巴,認真思考著回答:“漂亮的王後,當然是你最美。不過,前提是,你需要有一位國王。”
她撇嘴,並不讚同。
“我不需要國王,我寧可做女王。可是,做女王也不見得會快樂,想想英國女王家的那一位,有那麼多風流韻事,連遺傳都令人頭痛,所以還是算了吧。”
戰行川笑了笑,沒再繼續同她爭辯下去。
“結婚的事情你想好了嗎?”
他忽然問道,神情也嚴肅了起來。
她愕然,環顧四周,有些難以置信地反問道:“你該不會是馬上就要宣布吧?”
見戰行川搖頭,刁冉冉才鬆了一口氣。
“我沒有很多特別的想法,也不想過於鋪張浪費。不過,你必須到我母親的墓前,親自和她說一聲。這就是我唯一的要求。”
要娶她過門的男人,總要大大方方地和丈母娘說一聲,得到祝福才可以,這一點是刁冉冉一定要堅持的,不容商量。
“這個是當然。”
戰行川點頭,一口應允下來。
“還有,婚禮上……”
“我們能不能先不要說這些?在這種場合聊這種話題,讓我有一種好像我們結婚也是一筆交易的錯覺。雖然很多女人都認為結婚是一種投資,可我不想讓它顯得真的好像真金白銀一樣,需要銀貨兩訖。”
刁冉冉皺眉,打斷他。
聞言,戰行川的眼神閃爍了一下,點頭說好。
隻要不涉及根本,這些細枝末節,他不介意都順著她。
不知道為什麼,一提起結婚的事情,刁冉冉就有一種非常煩躁的感覺。一般的女人,這種時候難道不是應該都非常甜蜜嗎,但是為何她卻總是惴惴不安呢。
這是不是傳說中的,婚前恐懼症?她不知道,也不好意思真的因為這種事去看心理醫生,她相信自己可以調節好。
“雖然不談,可要做的事情還有很多,我希望能給你一個完美的婚禮。”
見她的神色忽然變得黯淡下去,戰行川急忙柔聲安撫著,伸出手輕輕搭在刁冉冉的肩頭,稍用力按了按,示意讓她放寬心。
想到婚禮,刁冉冉緊蹙的眉頭有著稍許的放鬆,每個女人都渴盼著穿上婚紗,和心愛的男人牽手走上紅毯的一幕,她亦不例外。
就這樣一直幸福下去吧,哪怕這幸福是偷來的,她默默祈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