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我也說不好。隻不過,刁成羲那老家夥又貪又蠢,我看著心煩,不如讓他趁早回家,盡快過上退休生活,這樣比較好。”
戰行川看完了,隨手抓起一支簽字筆,在落款處簽下名字,又拿出印章。
“說正經事,這幾天我不在,你把公司的事情,挑些重點的說一下。然後通知下去,二十分鍾以後,各部門負責人到小會議室開會。”
他沒抬頭,快速地吩咐著。
孔妙妙說不上來此刻自己的心情,她隻是覺得有一些悲哀,見過刁冉冉幾次,對她的印象還不錯。可是,一想到戰行川要娶她,根本不是出於愛,而是藏著不欲人知的目的,同樣身為女人,她頓時有一種窒息感。
“我想休假。這幾年來,我從來沒有過超過三天的假期,我覺得很累,我想休息一段時間,你先給我批一個月的假吧。如果一個月後,我覺得還沒休息夠,提前三天我會給你打電話,要求延長。”
戰行川原本正低著頭,等著孔妙妙向自己彙報工作,沒想到,她居然要求休假,還是在這種時候,公司正忙,需要人手。
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說可以,然後拿起電話,和人事那邊說了一聲。
“那好,我去和秘書處那邊的朱迪說一聲,她做事比較穩妥,對公司的情況也很熟悉,等把手頭的工作交接完畢,我就休息了。”
孔妙妙的臉色有些嚴肅,說完之後,轉身就要走。
“妙妙,你是不是在生我的氣?”
在公司裏,戰行川從不這麼稱呼她,可是現在,他忍不住脫口喊出她的名字。
“沒有,在這裏你是戰先生,不是我表哥,我不會對上司生氣,起碼在公司裏不會。還有,你們的婚禮我可能不會參加了,容謙一直很想去意大利,我這次一定要陪他,食言好多年了。”
孔妙妙回頭看了他一眼,說完後,走得幹淨利索。
戰行川忽生煩躁,把手裏的筆狠狠一摔,惱怒地抓了一下頭發。
他沒覺得自己哪裏做得不對,又或者說,沒覺得自己哪裏做得讓一向對自己百依百順的表妹都起了反對自己的心思。
刁冉冉不算大家閨秀,充其量是個暴發戶的女兒,又不是什麼貞潔的女孩兒,身邊不隻有律擎寰律擎宇兩個,就連喬言訥和喬思捷都和她不清不楚的,自己願意接手,給她個名分,已經算是仁至義盡,還有哪裏有問題?
戰行川百思不得其解,反而一個人生起悶氣來。
沒想到,虞幼薇那邊很好處理,反倒是本應該和自己站在一條戰線上的孔妙妙讓他不爽了。
他正想著,內線電話響起了,是朱迪幫他接進來的,沒想到孔妙妙走得這麼急,交接完手上的工作就離開了公司。
“戰先生,已經通知好了,二十分鍾之後開會。對了,這兩天刁先生找過您幾次,好像是約您去打球,您看要不要回個電話。”
朱迪的聲音甜美,說話做事也很清楚明白。
戰行川嘴上應了一聲,掛了電話,想了想,他還是撥通了刁成羲的私人電話。
打了兩遍,都是關機。
戰行川冷笑一聲,這就不怪他了,既然關機,那就直接等到簽字儀式那天再見吧,反正也都是表麵寒暄,刁成羲那老狐狸打的什麼算盤,他比誰都清楚。
而刁成羲此刻確實是有“要事在身”——他在中海市郊的一處高級度假會所裏,和新歡珍妮弗正在享受著快樂的二人世界。
白諾薇尚在手術後的恢複階段裏,自然沒法同他同床共枕。而且,她因為流|產的事情,憎恨刁成羲,已經沒法|像平時那樣虛與委蛇,懶得應付他,也就給了珍妮弗有機可乘的大好機會。
珍妮弗有刁冉冉在背後做靠山,放心大膽地勾引著刁成羲,恨不得使出渾身解數,完全豁出去了,嫵媚至極,直把刁成羲迷得七葷八素,偷偷叫助理給自己買了昂貴的進口藥物,隻盼著恢複雄風,好好地享受一下這漂亮年輕的美人。
刁冉冉之所以這麼放心珍妮弗不會成為第二個白諾薇,是因為她很清楚,珍妮弗是個聰明人,她隻要錢,隻想在年輕的時候多撈一筆,讓自己的後半生有個著落,不再貧窮。
但是白諾薇不一樣,她不隻是想要錢,她還想要更多。這種女人,更加危險,必須盡快除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