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孩子真的是言訥的?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刁冉冉瞪著他,和他手上的東西,忽然明白了那是什麼。她頓時感到強烈的惡心,彎腰就幹嘔了起來。
那個變|態女人……她做了流|產手術,還把不足一厘米的胚胎保留了下來,用特殊材質包裹住,把它保持原樣。
然後,有人借著自己的手,又把這東西送到了喬言訥的手上,怪不得他會憤怒到這種地步。
他從來不知道自己居然是和刁冉冉上過床的,更不知道,她偷偷懷過他的種,還自作主張地把孩子給打掉了!
這女人到底有多狠?沒人知道。
不管孩子的父親是誰,但她都是孩子的母親,而且,如果不想要那個孩子,她又何苦費盡心機,從喬言訥那裏偷偷讓自己受|孕呢……
真是複雜狠心的女人,刁冉冉呆呆地擦拭著嘴唇,想吐,又吐不出來。
“這些都是你做的,怎麼,你還受不了嗎?”
喬言訥的兩個眼圈已經紅得像鮮血,他隻是強忍著,強忍著不讓自己在眼眶裏不停打轉的眼淚落下來。
刁冉冉喘了兩口氣,身邊就是洗手池,她打開水龍頭,捧起一捧水,漱了漱口,又擦了一把臉,終於冷靜了下來。
剛剛,差一點點,她就要把自己究竟是誰的真|相說給喬氏兄弟了。
但現在,她又忍住了。
小不忍則亂大謀,這話是那一晚,律擎寰反複叮囑過她的。雖然,他也不是什麼好人,可是這一句話,她還是聽進耳朵裏去了,覺得他說得對。
“這件事……我很抱歉,但是事情和你想的不一樣……”
她一邊說,一邊快速地思考,看看怎麼樣才能“自圓其說”。
同時,刁冉冉也確定了一件事,那就是,把這個東西放進花瓶裏的人,和給自己發來了神秘短信的人,應該就是同一個。
要不然,那個人怎麼會一定要求自己,把花瓶送來呢,如果她臨時起意,不送這件禮物,那麼喬言訥也就不會知道這件事了。
原來,自己的所作所為,一切,都是在對方的計算之中。
她就像是一個牽線木偶,表演都是按照人家的劇本。
“不一樣?怎麼個不一樣法?”
此時的喬言訥已經氣瘋了,他一點兒都不想聽刁冉冉的解釋。
而她現在隻想先套套他的話,起碼要弄清楚,這孩子大概是什麼時候懷上的。
“那晚……你當時也是懷疑的,是嗎?”
刁冉冉小心翼翼地問道,希望能夠從他的回答裏,揣測出有用的信息。
果然,就看喬言訥咬了咬牙,從牙縫裏擠出來一句話。
“你是想從生日宴開始,再到生日宴結束是嗎?我告訴你,你想得美,我不會放過你……”
刁冉冉眉一挑,忍不住脫口反問道:“生日宴?”
喬言訥沒注意她的異樣,繼續說道:“四年前,我的生日宴上,你一個勁兒地勸酒,我就該猜到你是故意的……”
這下,她總算恍然大悟,原來,也是在他的生日宴上,刁冉冉把他灌醉,那晚她是和喬言訥一起度過,卻又沒告訴他發生了什麼。
怪不得,藏在幕後的那個人,一定要她把“禮物”在今晚交到喬言訥的手上。
原來還有這麼一層意思在裏麵!
她忽然感到全身發冷,知道這些事情的人,這世上恐怕不多……越想越後怕。
“言訥,你冷靜,先把話問清楚。也許,她也有不得已的苦衷。”
此刻,唯一還算鎮定的人,就是喬思捷了。
他已經把衣服穿整齊了,就站在門口,往後麵退了退,讓出一條路來,讓他們兩個人先出來。
喬言訥考慮了一秒鍾,還是率先走了出來。
刁冉冉低著頭,跟在後麵,她明明沒做錯什麼,現在倒好像成了一個千古罪人似的,怎麼想,都讓她覺得不甘心,平白無故地為別人背黑鍋。
“為什麼把孩子打掉?”
這一次,換喬思捷來問她。
“我……我還小,而且……他也不一定想要……”
刁冉冉張了張嘴,拚命調動大腦細胞,她沒撒過這種謊,費盡心思,她也隻能想出來這種蹩腳的理由,雖然很容易就會被人戳穿。
喬言訥剛平靜下來的心情頓時翻騰起來,他眼睛又紅了,氣得要上前,被喬思捷攔住了。
“我不想要?我不想要我這麼多年像個跟屁蟲一樣跟著你?刁冉冉,我想要你都想得發瘋了!隻要你肯要我,我會立即像隻狗一樣趴下吻你的腳趾!你滿意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