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醫院的停車場,上了車以後,曹子揚隨即對蕭小儀道:“謝謝,蕭小儀。”
蕭小儀道:“這到底怎麼回事?你和毛副院長在密謀什麼事情?”
在密謀的事情曹子揚沒有說,但這個事情的起因曹子揚有說出來,蕭小儀能信任,而且需要她出力,必須一定程度的說一些。
愣了好幾秒,蕭小儀才道:“那現在白柔怎麼樣?”
曹子揚開車,開出了醫院門口,才搖頭道:“我不知道,我現在回去看看,你和我一起吧,然後給我辦幾件事,你讓陳彬和淩風放假,去哪兒玩都行,就是不上班。”
蕭小儀很吃驚:“為什麼?隻有實習醫和護士上班能行嗎?”
“不知道行不行,反正你照做就好,你也不要上班,和歐陽秋一起看著白柔,醫院發生什麼事你都不要管,不會回去。”
“你到底要做什麼?你不要亂來啊,這會毀了你自己。”
“什麼亂七八糟,這已經毀了白柔,是我帶她到中醫院來工作的,有人對不起她,我就得讓他付出血的代價,你不要再說,反正你再說什麼都不會改變結果。”
“就因為白柔已經這樣,你再搭進去那不是不值得麼?”
“你神經,按你這麼說,犯罪份子是不是該逍遙法外?不然警察冒著生命危險去抓他們多不值得?還有打仗的事情,是不是就該給欺負?這不行,做人不能連這個骨氣都沒有。你別覺得我衝動,我不衝動,你可以欺負別人,我不是什麼事情都管得來,我又不是上帝,但你欺負我的人就不行。別說是白柔,就算這事情換了是你,都不行,我必須讓他付出慘重的血的代價和教訓,懂了嗎?還有問題嗎?”
蕭小儀不說話,其實她明白曹子揚說的話,做的決定是正確的,隻是不想越鬧越大。當然,這點曹子揚可以理解蕭小儀,因為蕭小儀不知道那麼多事情,而現在事情變的很複雜,白柔這兒是個引點,主要對付的對象是他,白柔非常無辜。無論如何,曹子揚不能就這樣算,因為這樣一來就等於認輸,結果白柔吃虧了不但,以後還無法混,曹子揚自己亦無法混。況且就張院長那樣豬狗不如的人渣,要是掌控了中醫院,還不搞的烏煙瘴氣?曹子揚可還有合同在,絕對不能在張院長手下工作,或許曹子揚可以通過別的辦法把這個合同解除,但曹子揚並不想那麼做,因為那麼做的結果,是到別的地方重新開始。
總之這場風暴必須要起,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這已經不僅僅是白柔的事情,還是曹子揚的事情,未來的事情,甚至說技術科室和非技術科室的事情。
開著車,很快就到了東方大酒店,那會已經快十點鍾,曹子揚感覺餓了,就讓蕭小儀出去打包了一桌子食物回來,三個人一起吃。白柔沒有吃,叫都不出來,還是一樣的情況,不過已經允許歐陽秋進去陪她,就是不肯見曹子揚,但無論如何這是一個好的開始。
在沙發靠了一會,曹子揚接到田雯的電話,她們就要睡覺,看曹子揚還沒有給她們回電話,所以來電話想問幾句,曹子揚當然說這邊沒有什麼事情,交代田雯照顧好方楠。而這個照顧好,其實包含許多東西,比如不要讓方楠上網打電話之類,看電視那沒關係,那個破新聞早就已經成為了過去。
剛掛斷電話,抽了一根煙的時間,曹子揚就收到毛副院長發來的短信。毛副院長已經約好幾個大科室的主任副主任,地址發給曹子揚,讓曹子揚立刻過去談。很明顯,從曹子揚出門的這一刻起,中醫院的戰鬥就宣告了正式打響。
由於接近深夜,馬路上車少人少,曹子揚開車很快就到了集合地點,一個偏僻的茶莊。在停車場裏,能看見許多經常在醫院停車場停放的車輛,這顯然是一場盛宴啊!
停車,走進去,找到對應的包間,曹子揚敲門,隨即三秒鍾不到,門打開,開門的是心外科的錢主任,這老家夥再過兩年就要退休,曹子揚和他聊過,就方楠手術哪兒會,關係算還可以吧!而包間裏麵坐著十個人,都是非常熟識的臉孔,都是各科室的主任。
說真的,曹子揚忽然間很佩服毛副院長,人緣竟然那麼好,這做的是搗亂的事情,那麼一說卻能拉起來一票人的支持。不過換個角度去看這個問題,這好像又是必然的結果,很明顯的是,如果讓非技術科出身的張院長坐正了位置,對技術科室的任何一個人來說都是一場災難,尤其在利益分配方麵,所以技術科室才如此的同仇敵愾,即便不為別的,得為自己的未來吧?大環境掛了號,誰都無法獨善其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