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子揚沒回答高興不高興的問題,而是道:“貴不貴?”
劉欣然愣了兩秒:“阿曼尼你不知道?”
“我一個俗人,就知道班尼路,我怎麼知道什麼阿曼尼。”
“哈哈,曹子揚你徹底沒救了,你眼光敢放遠點不?虧你說的出口,你知道你現在是什麼身份麼?你以為你還是當初那個不入流的讓人不省心的小混混?錯了,你現在是……讓人稍微能省點心的大混混了,是大混混就應該有個大混混的派頭懂不懂?”
曹子揚對劉欣然毫無辦法:“你說完沒?你沒正事說,我有正事要辦,沒空應酬你。”
“我沒正事說,我給你買吧,三天後回去給你,算是對你的獎賞。”
“我後天早上要去日本工作,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你先放著吧!”
“去日本工作?”劉欣然反應非常大,“你去給日本人看病?你能再無恥點不?日本人啊,上次的事情你不記得了……?”
“大姐,我是去揍日本人,不是看病。”
“哦,如果是這樣,我支持你,等你回來我再給你吧,就這樣,你記得給我帶禮物,什麼北海道零食之類,否則等你回來我會……閹了你……”伴隨著一連串的笑聲,劉欣然掛斷了電話……
電話另一端傳來的是忙音了,曹子揚搖了搖頭,歎了一口氣,才開車去彙合吳春風。
吳春風選的清吧還算比較安靜,大概因為時間的緣故吧,才九點鍾,裏麵隻有一半座位有客人,有的喝啤酒、有的喝紅酒,邊喝邊聊,很寫意、很放鬆的模樣。不過走進去的曹子揚,顯得一點都不放鬆,這無疑很別扭,來到這種本應該放鬆的地方,反而更加局促了起來,尤其找到吳春風,慢慢走過去的時候,老想逃。
當然了,想逃而已,事實上曹子揚並沒有逃,他走到吳春風坐的桌子邊,開口道:“春叔,你來很久了?”
吳春風道:“沒有多久,坐下吧,喝啤酒還是紅酒?或者洋酒?”
曹子揚在吳春風對麵坐著:“啤酒吧,我比較習慣喝啤酒。”
吳春風轉過腦袋,做了一個手勢,隨即有服務員走過來,是女的,由於燈光忽明忽暗,色彩又多又亂,所以看不清楚長什麼模樣。不過,看她走路的姿勢,應該是挺有素質的,好像跟隨著音響裏傳出來的輕柔音樂節奏在走一樣,讓人看了感覺特別的舒服。
叫了啤酒以後,吳春風轉回來,笑了笑,對曹子揚說:“子揚,有沒有發現這幾天的經曆有點劫後餘生的味道?”
曹子揚道:“差不多吧,反正我不希望再經曆一次,我會無法承受。”
“因為涉及的人太多,是麼?”吳春風歎了一口氣,“這當教訓吧,以後別再輕易的相信方倩,更別輕易的答應她去幫忙做一些事情,哪怕隻是小事情,這女人太恐怖了,我當時就和你說過,我不害怕方鴻烈,但我就是害怕她,在她身邊沒有一點的安全感,賺了錢都睡不著,你看我黑眼……”
雖然燈光很暗,但曹子揚還是能看見,吳春風的黑眼圈非常大,比他要嚴重許多,他心裏不免感到很愧疚:“對不起,春叔,我知道以後該怎麼辦了……”
“必須的,我們是男人,有時候有些事情我們去承受可以,但牽涉到身邊的女人就不太好了,你覺得呢?”
來了,吳春風準備提小靖,逃不過去,曹子揚也不想再遮遮掩掩,而是很幹脆的說道:“春叔,我知道你想問清楚小靖的事情,問清楚我們的關係,我想說,我們的關係沒有去到你所想的程度,我們隻是小時候一起成長,可以說形影不離,那種感情非常特別而已,我希望你能理解,同時不要告訴素姨,因為已經過去,我出城經曆過那麼多事情以後,我就知道,路已經不一樣,我的生活不適合她。”
吳春風笑了:“你能這麼想,我感到很高興,其實真的不適合,你現在還小,不太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樣的未來生活,一個拿捏不好,你還要不要見村裏人?做為一個男人,要想清楚這些事情,不能兒戲的對待,為了某方麵的幸福而去做一些讓自己後悔的事情,比如我當初那樣,哎,其實我沒資格教訓你。”
曹子揚連忙道:“你這不是教訓我,我能理解。”
“那就好。”吳春風笑了笑,然後繼續道,“我倒不覺得路不同,有什麼不能在一起,我隻是覺得如果所有人都不讚成,何必讓大家都不好過?和大家對著幹?有句話怎麼說的?不被祝福的婚姻不是好婚姻,道理很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