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下麵的人不多,曹子揚帶著馬如雲進去的時候,才到了幾十人而已,還以為是時間的關係,因為還有五分鍾才正式開始會議,但是坐下來等了五分鍾,正式開始了都沒有多少人進來,縱觀全場,竟然沒有那天聚餐一半的人,這說明什麼?說明那天有一半人都是蹭吃的嗎?
馬如雲也覺得費解,對曹子揚道:“為什麼人這麼少?去年可是很多人很熱鬧的啊。”
曹子揚道:“我也想知道,為什麼?”
忽然台上的協會會長說話了,又是一大堆開場白,然後介紹坐在反向座位那幾個專家,果然都是泰鬥級別的人物。介紹完畢之後,投影畫麵變了,不再是廣告,而是交流討論題目,一共六題,都與中醫有關,其中就有曹子揚最熟識的針灸,不過排在最後一行。
第一個討論的題目,曹子揚一點興趣都沒有,所有一言不發,就是坐聽而已!他們的交流還比較激烈,畢竟這中醫比西醫更不能統一,比如用藥,不同的醫生有不同的用藥,一百個醫生就可能有一百種,你能說那種有效果那種沒有效果?壓根就說不清楚,到底是溫性的用藥好還是烈性的用藥,吵的非常激烈。
還得注意一個問題,是好,而不是比較快治愈,有沒有後遺症,以及病人會不會感覺舒服些,比如喝以毒攻毒的烈性藥不需要忌口,而喝溫性的要忌口,那個舒服?當然是前者。
這個題目,直接爭辯了差不多一個小時,這速度什麼時候才把六個題目完成下去?曹子揚有點毛躁了起來,原本想好了不發言的,結果還是沒忍住,因為傍邊一個四十多歲的醫生很激動、很活躍,吐沫橫飛,影響到他了,他說:“我說這位大哥,你能小點聲音嗎?”
四十多歲的醫生道:“這不是辯論嗎?”
曹子揚道:“這是交流。”
“我就是在交流。”
曹子揚蹭地站了起來:“好吧,交流,我原本就不打算說話,現在我有話說,對大家說。”
由於曹子揚聲音很大,現場頓時安靜了不少,都把各自的目光投到了曹子揚的身上,傍邊那個很激動的醫生也都閉上了自己的臭嘴,轉而一副鄙視曹子揚,和等待看熱鬧的表情。
曹子揚整個會場掃視了一眼,緩緩的說道:“以我的見解,我覺得烈性藥效果更好,大家擔心的是後遺症的問題,如果我說不存在後遺症呢?這個題目是不是就不需要再討論?我覺得是,而且肯定是。”
一個教授道:“問題是,後遺症是肯定存在的。”
曹子揚點頭道:“對,比如砒霜,是毒藥,但亦能救人,又比如毒蛇,我們用以合適的份量就可以,許多有毒的動植物都可以,這是我們所知道的一部份。我想說,牧草綱目裏麵所記錄的,以及新發現的物種,全部通通都可以,有人有意見嗎?我估計有。”
現場一片議論聲,或者說抗議聲,嘲笑聲。
曹子揚不管那麼多,繼續開口道:“世間萬物相生相克雖然有點唯心主義,但不能說不正確,什麼毒藥,你要是醫術到家,所有藥在你手裏都是救人的藥,反之就是庸醫,什麼溫性烈性完全不需要討論,倒不如討論一下別的來得更有意義。”曹子揚不理會現場的一片哇然,“我不是想出風頭,我也是參加交流會的一份子,我有權說話,現在我想問問大家覺得最毒的植物是什麼?箭毒木?曼陀羅?夾竹桃?我可以吃,但我得融合一些別的草藥一起。”
會議室有點爆炸了,哇然聲更大,這不是開玩笑嗎?解藥速度永遠比毒性蔓延的速度慢,怎麼可能?可曹子揚說的實牙實齒,看他的模樣不像是在吹牛。
曹子揚鞠了個躬:“我的話說完,繼續討論吧!”
沒有人說話,現場冷了十幾秒,才有個教授問曹子揚:“你說的話可有依據?”
曹子揚從包裏拿出筆和工作本,刷刷刷寫了幾十秒,撕下來舉在手裏道:“這裏有一個藥方,其中就需要用到曼陀羅,你們可以找人研究,配合著用是不是能把曼陀羅的毒性化為烏有。”說完,曹子揚把撕下來的紙張交給馬如雲,由馬如雲拿到前麵交給那個泰鬥教授。
拿到紙張看了一眼,然後給傍邊的教授都看過一遍,那個教授繼續又對曹子揚說:“我們研究研究,得出結論後會第一時間公布,現在嘛,繼續第二個題目的討論。”
第二個題目的辯論聲音小了很多,所以沒有花多少時間,所以會議記錄員的工作量少了許多。會議的精華或者說精彩的部份,是要製作成報告的,不是簡單的辯論完就算,得就辯論的內容去研究,比如曹子揚說的他的用藥方式,要是最終研究表明是可以的,那麼曹子揚就震驚學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