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地位,可是必須要有肌膚之親的,而且不是一般的肌膚之親,是要看光光的呀!
任範能不嚴肅對待嗎?
“時間緊迫!”鬼穀子冷聲,不難看出,任範所謹慎的問題,他早就意識到了。
“老鬼,夢雪是因為你受傷的,還是你來替她上藥適合,我們也不差這一時半會,一會兒我和執墨拚一拚,替你把時間爭取回來!你抓緊抓緊!”任範急急說著,立馬取出了金創藥,還親自撕扯下袍角好幾道布條,統統塞到鬼穀子手中。
“老子又不用她擋箭,老子沒那麼孬!”鬼穀子冷聲,一直隱在心底的怒意終究藏不住,爆發而出!
他是多麼透徹的人呀,一看夢雪傷在那裏,就想到了會有如今這尷尬的局麵!
他這麼一怒聲,頓時,全場寂靜,執墨和任範皆麵麵相覷,十分無奈,夢雪可不是巫婆子,可以習慣得住鬼穀子的怒吼和刻薄的呀!這小丫頭脆弱著呢!
鬼穀子亦是這時候才緩過神來,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他眉頭緊鎖,轉頭朝夢雪看去。
夢雪目瞪口呆,驚得如同一隻受傷的小白兔,此時此刻,她腦海裏真的是一片空白,她對天發誓,她推開老鬼的那一刻,腦海裏真的真的,什麼都沒有想,她就不想他有事,僅此而已!
可是,可是如今老鬼的意思是說她多此一舉,說她看低了他的能耐,說她給大家添麻煩了嗎?
方才,他抱她抱得好緊好緊,在昏暗裏急速奔馳著,那時候,她真的有種幸福感,即便傷在疼,血流不止,可是她一點兒都不在乎,甚至有種死在這個男人懷中也願意的錯覺。
可是,如今,如今他卻……
“沉隱……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就是,就是不想你……”她忍不住喃喃出聲,卻不知道如何解釋,似乎越解釋下去越糟糕。
她索性也不解釋了,猛地起身要拿鬼穀子手裏的藥,她要自己上藥,可是,才離開石塌,她便站不住,癱了下去!
心口上傷至今血流不止,純白的紗裙早已全被染成了血紅,這段時間,她本就心力交瘁,哪裏還承受得了這麼一份傷呢?
隻覺得眼前黑漆漆的,好不暈眩,好一會兒才視線才漸漸清晰,才緩過勁來,她急急道,“他們都去吧,我自己上藥,隻要你們幫我保住我娘親的靈堂。”
鬼穀子,任範,執墨三人麵麵相覷,皆是長籲短歎,別說夢雪心口上的傷是她自己處理不了的,就是她自己處理得了,他們三個大男人可以就這麼棄她於不顧嗎?
他們不是那種男人。
可是,到底該怎麼辦?鬼穀子那張謫仙一般的玉麵,此時冷沉地無比駭人,誰都不知道他心裏到底在想些什麼。
而執墨和任範都看著他,遲遲不敢言語,時間,如此寶貴,卻一點點從他們身旁流失。
終於,鬼穀子淡淡開了口,“夢雪,謝謝你,以後別在這樣了。”
說罷,他緩緩蹲了下去,而執墨和任範皆是明白,靜默地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