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當然明白這個到底，認認真真看著她，道，“對不起，我你們母子丟在北城那麼多年。”
“母後一直陪著，不是嗎？”她反問道。
他薇薇驚，她還是猜測道了，“你到底知道了多少？”
“就這麼多，真的不知道你是軒轅澈，要不……”她欲言又止，故作神秘。
“要不怎麼樣？”他連忙問道。
“要不……還是要等你親口來告訴我的。”她笑道。
這是一種無條件的理解，也是一種無條件的信任，他看著她，一臉認真。
認真得她都不安了，真的不習慣這家夥如此認真的樣子，就是喜歡看他笑，看他沒心沒肺玩世不恭的笑。
“怎麼了嘛，真的沒關係，無殤大人一直都是薇薇的無殤大人，是夜寶的無殤大人，這就夠了。”她淡淡道。
“一直都沒有告訴你，因為……因為我不確定能不能得到軒轅兵書，能不能毀了龍族的族規，能不能給你一個正室名分，龍族嫡親之妻，必定是天生的祭司，而你，你呀，就是我的一個意外。”他終是解釋，告訴她這麼多，其實就為了這一個解釋！
一個並不算謊言，但是並不最完滿的解釋。
他曾經想過，他曾經想過修上大完滿，同薇薇一道破龍族族規的，然後給她一場最完美的婚禮，給她一個最榮耀的名分，不要她卻經曆族規的折磨，不要她去為這場婚禮憂心。
可是，他豈會知道軒轅兵書並沒有給他帶來任何希望，他從來都是一個獨自將事情做了，才雲淡風輕地說出來。
而這一回，他先說了，他告訴薇薇，毀了龍族族規，給正室名分。
手心那一個沁著血的“薇”字隱隱作痛著，他也曾想過，告訴薇薇所有的真相。
以薇薇的性子，必定甘願承受龍族族規的，那麼，他這麼多年的隱瞞豈不都白費了！
走到了這一步，當初的計劃，當初的期盼，必定要堅持下去。他還有機會不是嗎？洪荒有成神之路，他去得了神之界，不是嗎？
“有了軒轅兵書，現在……可以了？族規，很可怕？”薇薇問道，不得不承認，對於龍族的一切，她一無所知。
“傻瓜，放心吧，族規，永遠與你無關。”白無殤心下暗自保證著。
薇薇看著此時認真無比的白無殤，心頭暖暖的，她一直都想不明白的問題，原來是如此的簡單，這家夥就怕她被族規所累，才一直隱瞞身份，延遲婚禮。
其實，就算再嚴厲的族規，災難病痛，她都願意承擔的。“好，都跟我無關，我就負責嫁給你。”薇薇笑著道，她這句，就是他努力了這麼久，最想要的吧。
“等我們成婚後，就去九州，建立屬於我們自己的國度，好不好。”白無殤問道。
薇薇立馬蹙眉，“不等果兒大一點嗎？我還想帶果兒到瀚海邊追逐海浪呢！”
她期待著果兒的到來，期待著給果兒一個自由自在的童年，甚至連夜寶都不曾有過的童年。
白無殤寵溺地捏了捏她的小鼻尖，笑道，“那是必須的。”兩人又看一眼慕容府後院這個相見不相識的地方，隨著薇薇喃喃一聲，“再見”，白無殤掉轉馬頭，揚鞭絕塵……下一站，會是婚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