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叔叔,我在這裏呢!”
“十三叔叔,夜寶在這裏呢!夜寶在!”
……
如果他跑得動,一定跑到十三麵前,一骨碌爬上他的後背,緊緊摟住他的脖頸,樂嗬嗬大笑,用行動來告訴十三爺,他在呢!他在這裏呢!
可惜,此時,他隻能趴著在木桶邊緣,對那個還在四處尋找的十三大叫。
十三當然知道他在那裏,終於緩緩回頭看來,真的不想看,可是……盡在不言中,就安安靜靜的遠遠地站著,看著其實他已經完全認不出來的夜小寶!
夜小寶忍不住招手,心急地大叫個不停,生怕十三真的沒有注意道,“十三!十三爺,我在這裏!我在這裏!”
終於,十三緩緩朝他走了過去,無奈地笑了,“臭小子呀……臭小子你……你……”
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是好!
該說些什麼呢?
無奈地苦笑,無奈地直搖頭。
“十三,易容有消息了嗎?媽咪和老白說已經差人煉製了?”夜寶驚喜道。
是的,十三不僅僅是來看他的,更是給他帶易容來的,老白要的易容,南詔至少需要半年的時間才可以煉製出來,哪怕舉南詔國力都至少需要半年。
而他手中的,正是從他知曉流戩身世之後,便令人煉製的,日夜不停的煉製,就是希望能今早恢複流戩所有的傷口!
當年那場大火是他放的!
流戩那體無完膚的傷都是出自他的手!
他還給不了他一個流沙,他也還給不了他一個母後,他能做的就那麼多!
那份易容,他帶來了!
可是,即便已經帶到這裏來了,他還是猶豫著。
一個是流戩,一個是夜寶,真的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十三,你怎麼了?”夜寶狐疑地看著他,再難為情,也都見了,畢竟是個小孩子,心裏什麼迫切的願望都藏不住,最想最像的莫過於這張小臉可以恢複了。
“易容……”十三支支吾吾的,藥叔和丹老老人也不解了,這件事有很忙好遲疑的嗎?
易容絕對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裏煉製好,十三應該就是來看他的。
“易容……易容……”十三還是不知道該怎麼說,幹脆直接取出了小心翼翼藏在袖中的藥遞給了藥叔。
藥叔和丹藥老人皆驚,夜寶更是驚詫,“這……怎麼……”
“十三爺,這真的是易容?哪裏來的?”丹藥老人謹慎地問道。
“是,南詔來的,之前我差人日夜不停煉製過,所以能有這麼多。”十三解釋道。
“這樣啊!甚好甚好!這孩子天天就擔心他這張小臉,幸虧……”
丹藥老人話還未說完,夜寶卻急急打斷,“你這份易容是給流戩準備的!”
“不是。”十三脫口而出,想也不想,一旦多去想,他就會猶豫,他顧不上那麼多對和錯了,反正他一聽到夜寶出事取了易容趕來了,僅此而已。
“是!你是個流戩準備的,你一定是給流戩準備的,我不要!”夜寶倔強地大聲到,湯藥之下,被牽動的傷口隱隱作痛的,他都顧不上!
“反正我帶來了,你先用著吧,我也沒跟流戩說過!”十三連忙解釋道,他找不到任何借口,就隻有一個理由,這小娃娃是小孩,流戩是大人,大人總要讓孩子的,就這麼簡單!
“我,不,要!”夜寶一字一句非常認真。
“我都拿來了,你還別捏些什麼,流戩也不是不能等,讓他再多等等,半年後就又會有藥了!”十三也較起了勁。
“反正我不要!”夜寶厲聲,小小的年紀,淩厲起來頗有白無殤的風範,尊不可犯!
十三正又要開口,就這時候,藥師穀的侍衛到了。
夜寶立馬示意十三住嘴。
丹藥老人看了看藥叔一眼,刻意躲過夜寶的視線,淡淡道,“道屋裏說吧!”
“在這裏說,我也要知道!”夜寶立馬急聲,這侍衛是來報幽閣那邊的消息的!
這兩個老家夥總是要瞞著他,要他好好養病,孰不知他根本安心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