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老爺確實沒有必要在隱瞞下去,朝穆天辰使了個眼色,道,“辰兒,你去準備準備吧。”
“哎呀,看樣子真是好東西,好需要準備呀!”鬼穀子狐疑道。
穆老爺臉色有些凝重,正要開口,突然,一個侍從急急而來,“報……老爺,執墨大人登門拜訪來了,就在門外!”
“執墨?”鬼穀子立馬怪叫,對這名字,就沒有興趣。
穆老爺很自覺看向白無殤,看他的意思。
“嗬嗬,拜訪穆老爺而來,穆老爺還不趕緊去迎客。”白無殤笑著道,轉身來薇薇,低聲,“走吧,去瞧瞧咱們那兔崽子,萬一生悶氣,悶壞了可不好。”
“他那性子,還真有可能!”薇薇寵溺的笑著,雖然夜小寶真有些小心眼,有仇必報,錙銖必較,但是,她就是喜歡。
“嘿嘿,我也去,保不準他跟你們甩脾氣,就要粘著我呢!”鬼穀子笑道。
“我也去我也去,順便問問咱們的小財主,跟南宮府談的什麼買賣!”任範亦是笑,跟了上去。
李嬸不語,隻是緊跟著,她當也要去了,幾日不見寶貝孫兒,還怪想念的。
流戩默默跟上,執墨來訪,他跟大家一樣一點兒興趣也沒有。
穆老爺和穆天辰都是無奈,隻得獨自去迎接。
然而,白無殤他們一群人都還未到大門,侍從便匆匆來攔。
“無殤大人,執墨閣主是來拜訪您和夫人的,說是給夫人送還一樣東西。”侍從急急道。
薇薇蹙眉,送還東西,她沒有什麼東西在執墨那裏呀!
見白無殤蹙眉看來,她立馬擺手,“不知道。”
於是,原本樂嗬嗬,興致勃勃要去找夜小寶的一群人不得不折回去。
大堂裏,執墨高坐在右側,隻帶了阿滿婆婆,靜候在他身後,一見白無殤進門,便又開始蹙眉打量。
白無殤一入門便沒有主動,撩袍大大咧咧往左側高座一坐,端茶徑自啜飲,若不是軒轅陵那天地八卦陣需要這個家夥,他多看執墨一眼都懶。
一個在女人麵前都磕頭認輸的人,根本沒有資格當他的敵手!更沒有資格當他的盟友。
執墨亦不看白無殤,視線落在薇薇身上,起身來,笑道,“薇薇,許久不見,身子骨可好些了。”
立馬薇薇戒備了,這家夥在白無殤麵前這麼關心,安的什麼好心呀!
“歸還什麼東西,我不記得我有借你什麼東西!”薇薇冷冷道。
“嗬嗬,這個東西,可是你的?”執墨說著,從袖中取出了一根發簪來,常見的白玉,卻因為鑲著冰藍色的金絲線而顯得獨特。
白無殤那狹長的雙眸立馬掠過一抹不悅,一眼就認出這根發簪,要知道,那發簪上的絲線就是出自他的手。
薇薇一驚,“你怎麼會這東西!”
她確實丟了一根發簪,一直找都找不到,還以為是落在雲城了。
“那天晚上……”執墨欲言又止,笑著坐了回去,看向白無殤,笑著道,“無殤大人不會介意我這麼解釋吧。”
白無殤看著他,沒說話,良久良久,都沒有說話。
一室的寂靜,所有人都還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呢,氣氛就緊張了起來,執墨不過三言兩語,輕易地就讓無殤沉默了,要知道,他可從來不會這樣的呀!
他何曾被人堵得說不出話來呢?
“白無殤大人,那天晚上我邀薇薇共酒,我今日來歸還此物,有些事情,還是解釋清楚一下比較好,免得……免得日後……你們誤會。”執墨笑著,一字一句道。
這一切都來得太突然了,大家壓根就沒想到執墨會來這一套,到底那發簪是怎麼落到他手上,到底那天晚上薇薇為什麼跟他喝酒了?
執墨的話,分明是刻意的挑起,刻意的解釋,他想說明什麼呢?明日就是鬥獸大會了,他今日親自登門,到底為什麼而來!
所有人的視線都落在白無殤那不見笑容的臉上,包括薇薇,她心慌著,亂著,慌著地執墨會說出南宮靜思的事情,如此一來,白無殤勢必知道她其實早就知曉了一切,真正隱瞞,真正欺騙的,事情是她。
然而,讓她更慌張的,卻是,麵對執墨的曖昧解釋,白無殤的反應!
她一直堅信的感情,難道就經不起一個外人三言兩語的挑撥嗎?
白無殤,你怎麼了?
你說話呀!
你為何眉頭緊鎖,不言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