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能冒險。
聽了這話,任範沉默了許久才淡淡道,“能讓我安靜一下嗎?我累了,想休息。”
“好。”慕容薇沒有遲疑,起身就要走。
鬼穀子和十三正憤怒著要開口,卻被她攔下,白無殤倒是沒有什麼話,起身就走,低落沉悶的心情至今都還未恢複,笑都不曾見他笑過。
慕容薇看在眼中,隻覺得滿腹的話要說,也不知道如何說出口。
一出門,鬼穀子便不悅道,“薇薇,那廝還拽了,明明就是他背叛了咱們,現在搞得怎麼要去求他回來!”
“又不是不理解他,別扭什麼呢!他有苦衷,咱們又不是不理解他,難不成還真的要咱們去主動說原諒他,讓他回來?”軒轅離也很生氣。
慕容薇瞥了他們一眼,沒多說話,直接往隔壁走。
屋內,老太太正休息,一聽動力立馬摸著床榻起來,“範兒怎麼樣了?”
慕容薇立馬上前攙扶,“老太太放心,任範沒事的,過陣子就好了。”
“那他的手呢,他的手能好嗎?七汐公主說了,隻要我們能熬過去,能撐住,會有人醫治得了他的手的!”老太太激動道。
“放心吧,會的,老太太,有些事不知道能不能問。”慕容薇直接開門見山,事情不問清楚,她就沒辦法接近任範,就無法為他醫治雙手,手筋斷太久是會萎縮的,到時候就非常麻煩了,任範可拖不起。
“姑娘,你問,你盡管問,我知道你們的,我信得過你們的,範兒跟我提過好幾回了,範兒從來不會跟我提誰誰誰的,你們也知道,他是生意人,從來就沒有真正的朋友。他會跟我提起的,一定是至交。”老太太說道。
“他說我們什麼了?”鬼穀子連忙問道。
“他說你們都好,都好,一群人在一起像個大家庭,吵吵鬧鬧的可開心了,可是他有任務在身,不得不離開,他說他辦好了事,還去找你們,嗬嗬,沒想到你們會來救他呀!”老太太感慨道,看得出來並非一般的老人家,也看得出來,任範並沒有跟她說實話。
“老太太,你們跟周家是什麼關係,為什麼周家會囚禁你?”慕容薇問道。
“周家,他周嘯天不是人!”老太太立馬激動,“範兒的父親本和周嘯天是至交,範兒爹爹去得早就將我孤兒寡母托付給了周嘯天,周嘯天一開始對範兒開好了,還收他為徒,教他武功,後來,他知曉了我夫君留給我的財富,就起了歹心,將我任家所有良田宅邸統統納入他周家名下,還以曆練為名讓任範帶我離開周家,那一年範兒才十歲,你們說一個十歲的孩子能做什麼,我們身上就隻有一竄銅錢,可是,我家範兒就是用這一竄銅錢起家,用了整整八年,就富可敵國!”
老太太是自豪的,驕傲的。
眾人都沉默,一竄銅錢起家到富可敵國,其中要經曆多少苦難,要多努力,並不是可以隨便想象的。
“範兒隻含著金鑰匙出聲的,從他出生到十歲,我從來沒有讓他餓過一回肚子,從來沒有讓他吃點苦頭,可是,那八年中,他連要吃一個饅頭,都要猶豫大半天,直到現在,腰纏萬貫,他都改不過來,節省乃至於摳門。五年前,周嘯天又找到了我們,他送了一把劍給範兒,卻把我帶回周家,範兒大半年才會回來一次,每次都告訴我外頭很多很多事,他從來不告訴我真相,可是我知道,周嘯天一直拿我威脅他,威脅他為周家效命。”老太太頓了頓,不靈活的左手摸了摸淚,繼續道,“我這雙眼睛,這隻手,都是敗周嘯天那天女徒弟周墨歌所賜,她說是範兒沒事情辦好,讓我勸範兒,我怎麼會呢?我恨不得她一刀殺了我,還給範兒一個自由!姑娘,老身就想知道一件事,你告訴我好不好?”
“您說。”慕容薇吸了吸鼻子,淡淡道。
“姑娘,範兒是不是幫周嘯天幹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了?是不是殺人放火了?”老太太又焦急又擔憂,握著慕容薇的手都顫了。
“沒有!”軒轅離脫口而出,聲音很大。
“沒有沒有,老人家,任範那麼聰明的娃怎麼會呢,老太太你放心吧,周嘯天死在城門口,周家亡了!軒轅就要變天了!”鬼穀子連忙道。
“真的嗎?那周雉呢?周墨歌那丫頭呢?”老太太連忙問道。
“老太太你放心,惡人隻有惡報,任範現在是自由的了,他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不會有人逼他!”軒轅離擔保一眼,認真說道。
“是你們對不對,恩人啊!”老太太激動不已,起身就要跪,嚇得慕容薇連忙攙住,“老人家,您放心,我一定會治好任範的手的,到時候讓他親自來牽您!”
求,如果非得他們去求任範回歸,那麼他們會是樂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