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在看她,狹長的雙眸裏依舊是那清冷的安靜,波瀾不驚。

同他對視的不僅是慕容薇,還有軒轅烈和他身旁的思妃。

很快,眾人都發現了齊王的到來,所有人全都轉身看去,就在這麼多驚詫,納悶的目光中,他終是止步,淡淡道:“皇上這架勢,似乎是來興師問罪的?難不成慕容大夫犯了什麼事?”

“你在憂樂樓裏幹的什麼勾當,你自個心裏清楚!朕今日是來告訴你,你府上這太醫朕要了!”軒轅烈冷冷說道。

“既然是來問臣弟的罪,為何拿一個女人家出氣?”軒轅澈問道。

“怎麼,心疼了?朕有欺負她嗎?朕正準備立她為妃呢,朕寵她還來不及呢!”軒轅烈冷笑地說罷,狠狠揪住了慕容薇的頭發逼迫她抬頭,冷冷問道:“薇薇,你說是不是呢?”

慕容薇火上心頭,手掙脫不了,嘴可閑著,這狗皇帝要興師問罪是不是,她就讓他問得徹底,她瞥了一旁南宮靜思一眼,大聲開了口,“齊王爺,皇上懷疑你跟思妃娘娘通奸,正是來捉奸的,你要是真做了就認了,免得連累我這無辜之人!”

這話一出,全場寂靜,齊王的一幹妻妾們全都慌,這事情,可大可小呀!

大則齊王府滿門抄斬,小則她們幾個再場的別滅口!

慕容薇又一次成為所有人注視的對象,仇視的注視!

軒轅烈那一張臭臉沉得如暴風雨前夕烏雲滾滾的天,慕容薇隻覺得被他揪著的那捋頭發都塊被全部扯下了,疼得整個腦袋都發麻。

可是偏偏就是這個時候,她想大笑,想正麵瞧瞧軒轅烈那張臭臉。

全場寂靜,南宮靜思地下了頭,而軒轅澈眸中掠過了一抹笑意,無人察覺,仿佛這不過是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淡淡道:“皇上,可如慕容大夫所說?”

“你!”軒轅烈氣結,猛地一扯,可憐慕容薇那一把長發就這麼硬生生被扯了下來,疼得她痛叫出聲,下意識伸手來攔,手卻立馬被軒轅烈反縛而去。

“澈,今日這件事沒有交待清楚,整個齊王府都得為思妃陪葬!”軒轅烈冷了聲音。

“臣弟最後一次見思妃是在憂樂樓,臣弟不過是問思妃娘娘討了一味奇藥,思妃親自送來,僅此而已,怎麼就被皇兄當成通奸了呢?”軒轅澈淡淡問道。

“把人證帶上來!”東太後冷冷開了口,隨即一根侍從壓著憂樂樓的小廝和掌櫃的上前來。

軒轅澈瞥了一眼,道:“確實是憂樂樓的人。”

“說,是不是經常看到思妃往憂樂樓去?”軒轅烈厲聲。

“是,經常去,經常都去同一件房間!”小廝如實回答道。

“房間裏是誰?”軒轅烈又問道。

“小的不知道,掌櫃的才知道。”小廝答道。

“那房間是齊王每次到憂樂樓都會住的,在頂樓。”掌櫃的連忙回答。

“南宮靜琴,你說!”東太後推了南宮靜琴一把。

“昨夜姐姐讓我秘密送一瓶要去憂樂樓,還讓我保密,掌櫃還慌稱是給一個婦人的,我並不知道是齊王。”南宮靜琴如實說道。

“單單是送藥,何必如此鬼鬼祟祟,你要白露,大可直接跟南宮府要去,為何跟思妃討呢?”軒轅烈冷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