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七哥出事了,說是中毒。”東太後還是那慵懶的語氣,事不關己一般,她恨不得軒轅澈早點歸西了,她兒子的皇位才能做得更穩一些,當年的皇位之爭,雖然軒轅澈沒有參與,但是先帝最早的決定她是知道了,若是先帝多活兩年,如今的皇位應該是軒轅澈這個正宮所出的皇子。

“七哥?”軒轅七汐大驚,急急往車內看去,隻見太醫一臉凝重地把脈,情況似乎不樂觀。

“這不是十三哥的馬車嗎?”軒轅七汐狐疑著,她們的車隊的後頭,都不知道前麵出什麼事了。

“那小子又打擾你皇帝哥哥去了,走吧,母後有事情跟你商量呢,那個耶律公主呢?”東太後笑著說道。

“前麵,母後,那女人虛偽死了,別看她現在安分的樣子,一路上沒少跟兒臣打架!”軒轅七汐低聲說道。

“是嘛,虛偽的女人最好用了。”東太後冷笑著,轉身,“七汐,把她帶我宮裏來,今晚的家宴本宮有事交待。”西太後說著,轉身就走,根本沒有多看軒轅澈他們母子倆一眼,更是沒有把慕容薇和夜寶放在心上。

“什麼跟什麼嘛!”軒轅七汐沒聽懂東太後的話,卻也不敢違令,擔憂地看了昏迷在車內的軒轅澈一眼,交待了一旁的太監,“你去告訴皇帝哥哥七哥出事了。”說罷才急急跟了東太後去。

“媽咪,兩位老奶奶,貌似關係不怎麼好。”夜寶低聲。

“沒見銀玲和阿寶,她倆應該是找老白去了吧。”慕容薇比較關係這件事,軒轅澈交給太醫,不會有性命之憂,她暫時可以鬆口氣了。

“這位姑娘……”太醫看了夜寶一眼,又改了口,:“這位夫人……敢問你是用什麼辦法逼毒的?”

慕容薇還遠遠地看著遠去的東太後華麗麗的背影,聽得夫人二字,條件反射回頭,隻見所有人,包括西太後都看著她。

“這個夫人,請問你是用什麼辦法逼出齊王爺體內的毒的呢?”太醫又問道。

“不是我逼出的,是齊王自己逼出的!”慕容薇立馬辯解,很多時候做好事是不能名的,不是不要酬謝,是怕麻煩,尤其是這種情況。

“齊王爺身上的紅痕明顯是外力所致,所有的施針之處都是紅痕所經之地,齊王爺昏厥依舊,怎麼可能是自救?”太醫反問道。

“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在這車裏?”突然,西太後冷冷開了口,一點兒也沒有感激之情。

“太後娘娘,現在重要的不是我是什麼人,是趕緊救齊王殿下,殘留在他腹部的毒若不及時逼出,一旦滲入血脈,隨著血液蔓延到全身,到時候可不是逼出毒素這麼簡單,而是要找到解藥,齊王是孫公公護送回宮的,怕是解藥難得。”慕容薇淡定地說,幸好這一路上,夜寶好奇多少跟十三爺打聽了些齊王的事情。

西太後一聽驟然蹙眉,正要開口,慕容薇又道:“太醫,腹部有五處穴道,剛剛我用針的時候還留著針口,一盞茶的時間內定能逼出殘留之毒,不信你試試。”

太醫猶豫了,看向了西太後。

慕容薇牽著夜寶,麵帶微笑,很是從容自信,每每這幅模樣的時候,隻有她的兒子知道她想做什麼。

西太後上車,包住軒轅澈,讓他的頭枕在自己腿上,十分果斷,道:“用針!”

“微臣遵命!”太醫領命,立馬施針,不似慕容薇方才那麼嫻熟,小心翼翼地一枚一枚刺入。

眾人都安靜地看著,大氣不敢出,西太後的手都握緊了,清冷的臉上全是擔憂之色。

當第五枚銀針刺入的時候,突然,五枚銀針盡數變了顏色,一開始的是青,漸漸轉重,最後變成了暗淡的黑。

“果然是毒!”西太後冷聲。

“竟有這樣的逼毒隻法!”太醫卻是驚歎,急急又換了銀針,一連逼出了幾回,直到將軒轅澈體內所有毒都逼出,這時候,都好幾盞茶的時間過去了。

“太後娘娘,沒有大礙了,毒全逼出來了。”太醫揮著汗水,恭敬地推到車下。

“需要什麼藥材,太醫院若沒有,盡管到本宮宮裏取。”西太後說道,一直緊鎖的眉頭終於鬆了。

“是,微臣明白!微臣有一事想請教這位夫人……”太醫說著,緩緩轉身看慕容薇,隻是周遭哪裏還有慕容薇的身影?

咦……薇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