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校長,鍾旭,真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對吧,王校長?這是你說的吧?他明天就可以開始回來上課了吧?”李寧乘王剛對趙小山說的話還沒有冷,趕緊跟上確定。
目前情形下,這個問題棘手,王剛倒是遲疑了一下,想了想該怎樣回答。其實,王剛清楚知道,鍾旭根本沒有作弊,今天的事情,是因為他和鍾旭打賭輸了,麵子上下不來,才示意江上方來誣告,要以作弊為借口,把鍾旭這個敢於挑戰自己權威,與自己針鋒相對的眼中釘給拔掉。
王剛作為一校之長,背後又有靠山,要收拾鍾旭這樣一個還未完全成年,在社會上勢單力薄的學生,想來應當易如反掌,鍾旭該當毫無還手之力才是,不想這堪稱完美,實施也已經接近成功的計劃,在最後關頭竟然出現了變數,無中生有的插入許多人出來攪局作埂,或有心或無意,把事情弄得一團糟。
此刻,如果王剛按照原定計劃如願開除鍾旭,回答李寧說不是,那就等同於解開鍾旭束縛,放他走脫,從此海深任魚躍,天高任鳥飛。從此打破玉籠飛彩鳳,頓斷金鎖走蛟龍。鍾旭必定會跟中科院的趙小山走,以鍾旭在多次考試中展露出來遊刃有餘的能力,再得到中科院人士培養,日後不知會發展到哪步田地,到時功成名就,回想舊恨,挾排山倒海之力回過頭來對付自己,自己能承受得了麼,這是個嚴肅且嚴重的問題。而不開除他,自己的那口惡氣又出不了,真是為難,思索再三,兩害相權取其輕,隻能打落牙齒和淚咽。弊住氣勉強答道,“當然是我說的,鍾旭,當然是咱們學校的學生。”
李寧麵色一鬆,生怕王剛反悔,趕緊招呼鍾旭一起退出校長辦公室。退出前,李寧微微對趙小山頷首示意,報以一個歉疚眼神,利用到他,也是逼不得已,如果不趁他身在此處而打蛇隨棍上,先解決掉鍾旭的身份問題,那鍾旭以後的路,將會更為坎坷。
趙小山惋惜的看了鍾旭背影一眼,轉頭麵對王剛,氣勢又恢複儒雅平淡,說道,“王校長,恭喜你留住了一個好學生,但是,這肯定是暫時的,還有兩個多月,就要高考了,我回京城後,在一個星期之內,就會給鍾旭同學寄來京華大學的免試錄取通知書,同時,還附帶一份讓他參加國家奧數冬運隊的公函,到時候,你總不能再阻止了吧。”話畢長笑出門,背影傲然,書生意氣十足。
“平”王剛拿起桌上杯子狠狠丟在地上,江上方陪著小心問道,“王校長,就這麼算了麼,就這樣放過他了?”
“還能怎樣?總不至於通知110的人來把他和鍾旭一起抓了吧,中科院的人如果在這地界上因為咱們的原因給捕到牢裏去,你說,到時上麵查下來該怎麼辦,怎麼收拾結局?你說……。”王剛雙手一攪,把桌子上東西全部掃到地上,大發雷霆。
中科院的牌子,確實挺硬。學術界的人雖然沒有行政權,但影響力不凡,王剛為提防趙小山因受到冷遇,回京鬧將開來,事態擴大後,危及頭上剛戴不久的官帽子,所以不敢再把事情做到絕處,隻能依自己所言,恢複鍾旭學藉,以便如果真的東窗事發時,還能有個回旋餘地。
鍾旭開始恢複披星戴月的高中讀書生涯,不過讀了一天,他就感覺,在教室裏,再也坐不下去了。老師講的,他早清楚明白,讓做的習題,一揮而就,他考慮了一下,覺得繼續下去無異於浪費生命。
學業的問題解決之後,鍾旭心內,還有傷父奪家之恨放不下,必須想辦法早日解決,絕不能無所事事的飽食終日,於是,下午放學後,鍾旭獨自去找到了班主任李寧,對李寧說,他想請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