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標準(2 / 2)

陳唐倒想直接去問趙三爺,不過顯而易見,人家是不可能說的。就連練武,打熬身子,都隻說了個“不容易”,便到此打住。

情感與文采合二為一的文本,才能賣錢,這讓陳唐有點鬱悶。文采豐富的文本他多得是,張口可得,但要和己身情感契合起來的就不容易了。畢竟情感這東西,是波動的,是流動的,並沒有一個固定形態。若是為了賣錢,而生搬硬套,勉強結合,就屬於“為賦新詞強說愁”,反而會適得其反,並無效果。

而且情感具備獨特性,難以複製,也就是說當其時情感觸動之下所寫的東西,就原本有用,以後的抄寫本失去了情感加持,就可能失去那種特殊的內涵和意義。

因此指望這條路發家致富,很難。

至於想單靠經典詩詞便在殷國文壇上一鳴驚人,大放異彩,可能性是存在的,可同樣很難。皆因在殷國,詩詞歌賦等,都屬於小道,並未被看得太重,文章經義,科舉之路,才是主流。

思路整理到此,基本有了個大概。

雖然知道下一次進項不容易,但不能虧了自己。近日來,陳唐胃口變得很好,三五個包子已吃不飽肚子,想來二十的年紀,正值青春年少,還能長個子,自然吃喝得多。

他到街邊麵攤,整整吃了三大碗餛飩麵,解決掉午飯問題,然後又去買了十斤米,想了想,直接買了隻老母雞,提著回家。

蘇菱在家做針線活,看他拿著一袋米一隻雞,很是吃驚。要知道昨天陳唐才買了一袋米和兩斤肉回來,他去哪弄的錢?

陳唐道:“阿菱,你會殺雞不?”

蘇菱點點頭:“會。”

“正好,把雞殺了,弄幹淨,剁碎,放鍋裏慢火燉上,晚飯咱們喝雞湯。”

想到美味可口的雞湯,陳唐覺得自己又有點餓了。

蘇菱不多問,當即放下針線,擼起袖子,要去燒水殺雞。

陳唐眼角一瞥,瞥見蘇菱右手臂處有個印記,紫黑色,很是顯眼,他心一動,問:“阿菱,你手臂上怎麼有個傷疤?”

蘇菱道:“是娘親咬的。”

陳唐“啊”了聲。

蘇菱又道:“那天娘親咬了我,便睡著了……不知怎地,到現在都沒好,可能是娘親咬重了吧。也好,看著這牙印,我就不會忘記娘。”

陳唐強笑道:“阿菱,不說你娘親的事了,快去殺**。”

蘇菱應了聲,拿著刀和老母雞走出去。

屋內,陳唐臉色漸漸陰沉起來。他看得清楚,不會認錯,蘇菱手臂上的牙印傷痕,和自己手腕的瘀傷一樣,分明便是詹陽春道士所說的邪祟。

老師陳鬆有執念,放不下,所以在陳唐身上留了兩道執怨,要他考上舉人;但蘇菱娘親,為什麼要咬自己女兒,她又有什麼放不下的?

想了想,衝著外麵問:“阿菱,你娘親走之前,對你說了什麼?”

蘇菱正在燒水,聞言回答:“娘親放不下心,要我照顧好自己,好好過日子……”

聽到這回答,陳唐暗暗鬆了口氣:虎毒不食子,蘇菱娘親咬她,應該沒有惡意,等蘇菱過上好日子,執怨大概便會消除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