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招串聯而用,竟有一種渾然天成的意味,刹那間,陳唐心頭有明悟。
劍光森森,將對方眉心要害處籠罩住。
“不好……”
那人低喝一聲,倉促間手一揚,已然多了一根軟鞭子。鞭子極為靈活,恍若一條靈蛇般,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一下子把刺來的斷玉劍給纏繞住。
這一手十分靈巧,如同給陳唐的劍套上一個劍鞘,從而封住了力道和鋒芒。
“噫?”
陳唐瞧那鞭子眼熟,腦海靈光一閃:“又是你,二小姐!”
化解了陳唐劍招,那人借勢退到一邊,手腕一抖,收了鞭子,笑聲如玲:“哈,這次終是把你捉弄到了吧。”
伸手往臉上一抹,現出本來麵目,可不就是胡不喜嗎?
望著這個刁蠻的胡家二小姐,陳唐很快就想通了來龍去脈,原本記掛心頭的疑竇,也就解釋得通了。
對於胡家,雖然有所了解,但實地裏並未接觸多少,主要是通過胡氏姐妹來進行的。相比之下,卻是和這個叫人頭疼的胡不喜來往得多些。而胡不喜每一次出現,總是神秘飄忽,來去不定。這一次對方精妙的偽裝術,就把陳唐給騙過了。不過這並不稀奇,人家是胡家嫡係,自然有著不同凡響的神通手段。
“你弄出這麼多事情,就是為了搞惡作劇,捉弄我?”
陳唐心頭有惡氣,恨不得衝過去,劈胸將胡不喜抓起,然後狂抽幾耳光。
胡不喜嘴一撇:“少自作多情,捉弄你隻是順手為之。”
“那為何?”
“嘻嘻,告訴你吧,是姐姐讓我來的,怕你回到潘州,家門沒進就被人殺掉,那就沒意思了。”
陳唐臉色稍雯:“如此說來,你一直在暗中幫忙?”
胡不喜傲然道:“你以為會是誰?”
陳唐摸了摸下巴:“那阿菱他們?”
“哼,放心,都在莊上安頓著,一根頭發都沒傷著,你自己去看看唄,要不是姐姐有令,本小姐才懶得伺候。”
頓一頓,胡不喜眼珠子骨碌碌轉:“枉我姐姐對你青睞有加,你倒好,一聲不響跟別人成了親。先生,原來你也是個好色之徒。一腳踏兩船,哼哼,我姐姐大度不計較,我可替她不值。”
陳唐聽著,眼睛都要鼓起來,哭笑不得地道:“你說什麼,我連你姐姐的人都沒見著,怎麼就一腳踏兩船了。”
胡不喜背負雙手:“男人嘛,不都這德行,吃著碗裏想著鍋裏。你別解釋,解釋就是心虛。”
瞧她裝出來一副老氣橫秋的樣子,陳唐不願和她爭辯這種沒有答案的問題:“你還小,懂什麼?”
胡不喜頓時像一隻被踩著尾巴的野貓,蹦跳起來,渾身抖索,凹凸玲瓏的妖嬈身段畢現:“睜大你的狗眼好好看看,我哪裏小了?”
陳唐就很認真地看著,從上看到下,隨後一本正經地道:“看著倒不算小,就不知道真假。”
“你!”
饒是胡不喜伶牙利嘴,野蠻刁鑽,卻也被這一句充滿了現代化的耍流氓言語給噎得說不出話來,臉頰漲紅。
出了一道惡氣,陳唐哈哈一笑,自顧去找蘇菱他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