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嫣天資璀璨,你區區一介廢人,揚言要殺她?簡直可笑!”
“大言不慚!”
……
其餘叔伯反應過來,皆在譏諷秦天,認為他不自量力,在自取其辱。
秦紫嫣臉色很冷。
她沒想到,秦天竟敢揚言殺她?!
“秦天,等會兒覺醒儀式,你若真是有膽,就在眾目睽睽下挑戰我,我給你殺我的機會。”秦紫嫣帶著怒氣,根本沒有把秦天放在眼裏。
“若不是有這些人阻戰,你早已橫屍當場。”秦天淡淡回應。
“就憑你?秦天,你還真是敢說!”秦紫嫣嗤笑。
“父親,走吧!”秦天卻是不再理她,望向秦定坤。
“走,回去好好洗漱一番,換身衣服!”秦定坤說道。
秦天父子離去。
大門處,眾人望著兩人遠去的背影,目光極冷。
“你們說,若是秦天死掉,秦定坤會不會發瘋?”秦定山突然說道。
“秦定坤平日最是寵溺他的兒子,兒子死在他的麵前,他必然發瘋,到時候,我們群起攻之,趁機將其斬掉,滅掉他這分支!”秦定海順著說道。
此言一出,在場諸人眼睛皆是一亮。
秦定坤這一支,嚴格來說,並不屬於秦家本族。
在秦定坤父親那一代,這一支因為有突出貢獻,得以入住秦家,又因為出了秦定坤這個驚才絕豔的後輩,才徹底立足秦家。
但是,因為是外來人,秦定坤哪怕當上了族長,依舊不被其他人認可,尤其是老族長的仙逝和秦天廢人還狂吃資源的緣故,更加深了彼此矛盾。
因此,這幾個叔伯,皆視秦定坤一脈為眼中釘肉中刺,無時不刻的想要將他們連根拔起。
“不過,若想抓住這機會,紫嫣就必須擊殺秦天。所以,紫嫣,一切就看你了,隻要大伯坐上族長之位,你與秦天的婚約,我必廢掉!”秦定山說道。
“大伯安心,隻要那廢物敢挑戰我,我定殺他!”秦紫嫣聽聞此話,殺秦天之心,越發濃烈。
“紫嫣的實力殺那小畜生綽綽有餘,不過,就怕秦定坤阻撓。”秦定海說道。
“無妨,隻要秦天真的敢挑戰紫嫣,抓住機會,與其立下生死契約。”秦定山又說。
生死契約,立下之後,對戰之人,必分生死,誰都不能幹涉。
“還是大哥棋高一著!”
“就這麼辦!”
……
秦家,一處庭院中。
秦天衣物已換,潔淨合身的衣物貼著身軀,配著他俊朗的麵容和隨意束起的長發,將他襯托的神武而不羈。
此時,他手摩挲著院中一棵參天大樹,其上坑坑窪窪,色澤暗紅。
這是他少年時練拳所致,其上的暗紅,皆是鮮血浸染,
萬年過去,這些記憶,早已模糊,但如今再見,又清晰浮現在他腦海中。
“真的回來了。”他感慨。
“什麼?”秦定坤不明所以。
秦天微微一笑,擺了擺手,“父親,無事。”
“臭小子,這次回來,你真的有古怪。”秦定坤敏銳的察覺到秦天和以前不一樣了。
以往,秦天鋒芒內斂,甚至顯得有些懦弱和膽小。
如今,秦天霸道而狂猛,有一種初生牛犢不怕虎的鋒銳氣。
“哪裏有什麼古怪,我永遠是您的兒子!父親,這些年因為我,您承受了很大的壓力,那些叔伯,更是以我為借口,不知羞辱了您多少次,但今日,一切都將不同,我將重拾您的榮耀,向這裏所有人證明,您的兒子,不是廢物。”秦天說得鏗鏘有力,鋒銳氣凜冽。
秦定坤定定的看著秦天。
這一瞬,他覺得,秦天不再是那個蟄伏在他羽翼下的小雛鳥了,已經可以撲棱著翅膀,翱翔天際了。
他的兒子,長大了。
“好。”他大喊一聲,虎目通紅,“不過,你不單是為了我,更是為了你自己。”
“知道了,父親。”秦天微笑。
接下來,父子兩人坐在院中的石桌上,秦定坤談著秦天兒時的趣事,秦天靜靜聽著,嘴角帶著笑意,溫和而懷戀。
“天兒,待會兒你和紫嫣的比試,暫且放下吧!”秦定坤突然說道。
秦天一愣,旋即恍然。
“父親安心,我說了殺她,就必能殺她。”秦天說道。
“不要胡鬧,你幾斤幾兩為父還是知道的,男子漢大丈夫,行走於世,要能屈能伸,切莫逞強,暫時的隱忍並不是怕事,為父相信,我的天兒,如那鯤鵬一般,他日同風而起,定可扶搖直上九萬裏。”秦定坤勸誡秦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