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楊一凡幾人卻均是苦不堪言,雖然隻是交手半分鍾不到,但是火舞鬥氣耗盡,羅彩衣鬥氣耗盡,鐵牛被撞的呼吸不暢,而楊一凡傷勢最重,最後杜天那全力一擊,雖然被百變神兵所變化出來的鎧甲擋去了絕大部分的攻擊,但是傷勢依然很重,因為楊一凡和那杜天之間的等級差距太大了。
況且楊一凡的體質並不太好,比起鐵牛來,實在差遠了。
五個人倉皇逃竄,不辨西東,五個人中反而是朵朵受傷最輕,一路來,她幾乎就沒出過手,隻是被別人保護著。
朵朵的內心十分愧疚,同時又帶著絲絲感動,剛才那一幕,火舞奮不顧身,變身火鳳,舍命相救的鏡頭,總是浮現在朵朵眼前。如果不是她,或許火舞傭兵團的四人根本不會負傷,以他們四人的本事,雖然打不過那高階鬥皇,但是逃命卻是絕對沒問題的。
此刻朵朵終於看到了自己和楊一凡他們的差距,這種差距不是鬥氣等級的差距,甚至也不是鬥技掌握的差距,而是麵對生死時那種淡定心態的差距。
“你不必愧疚,既然我們答應錢掌櫃要照顧你,自然不會丟下你逃命的,”楊一凡見朵朵滿臉的愧疚之色,便安慰說道。
朵朵點了點頭,沒有說話,隻是上前用身體架住了受傷最重的楊一凡,現在她能做的,就是盡量照顧好火舞傭兵團的四個人。
“我們必須盡快躲起來,”楊一凡開口說道,“對方見識到我們那些亂七八糟的鬥技之後,隻有兩個選擇,第一是徹底的放過我們,甚至將沙漠之鷹的遺址也讓給我們,第二就是徹底絞殺我們,讓我們在這紫金大漠上蒸發。”
“為什麼?”火舞皺了皺眉頭,看到朵朵架著楊一凡,她不禁有些不爽。
楊一凡苦笑了一下,說道:“火舞姐,剛才你的那一招是火鳳變身吧,如果我們記錯的話,火鳳變身是炎火十字殿的獨特鬥技,而且隻有炎火十字殿的聖女才能掌握的了吧。
至於羅彩衣,剛才那一記瞬移,竟然能夠帶動三個人同時瞬移,我想這種逆天級的技能,隻有鬥羅帝國的皇室羅家才有吧。
既然二位如此大的來頭,我想對方那名鬥皇肯定會好好思量思量,然後會想盡一切辦法,將我們留在這紫金大漠之上的。我敢打賭,現在咱們向東逃回龍門鎮的話,一定會遇到各種圍追堵截,甚至是奇寶軒特種部隊的親自劫殺。”
火舞神色紛雜的看了楊一凡一眼,說道:“原來你什麼都知道,我一直以為你是個初入鬥氣大陸的傻小子呢。嘿嘿,看來真的是我多慮了,也是我自作多情,一廂情願想要保護你了。”
楊一凡聽出火舞言語中的不高興,慌忙解釋道:“火舞姐,這件事情我沒法向你說明白,你隻要知道,其實很多事情你讓我想,我是想不出來的,但是如果見到相關聯的事物,我便可以回憶出許多事情。就像今天,見到你的火鳳變身,我才想起炎火十字殿的一些秘辛,見到羅彩衣的瞬間移動,我才知道原來羅彩衣竟然是鬥羅帝國羅家的子孫。這就像是一個失憶的病人,隻有經過一些是事情的刺激,才能讓我想起相關聯的事物。”
火舞瞥了楊一凡一眼,道:“你這借口真拙劣,但是我會選擇相信你的。”
楊一凡不禁苦笑著摸了摸鼻子,其實他說的的確是事情,吞吃了曹德的一部分記憶之後,楊一凡並不能全部繼承他的記憶,隻有在見識到了一些事情之後,才會激發起曹德的那部分記憶。
羅彩衣聽著二人的語言,不禁不耐煩的說道:“行啦,別再墨跡了。火舞姐,你今天這表現可不像你哦,不管楊一凡是什麼樣的人,他總是我們的夥伴,大家已經相處了一年,還有什麼好質疑的。”
火舞哼了一聲,甩了甩火紅色的頭發,不禁小聲嘀咕道:“我就是不爽,他竟然把手放在朵朵的胸口上,奶奶的。”
此刻楊一凡的手確實是耷拉在朵朵的胸口之上的,但這絕對是無意識的動作,因為此刻楊一凡的傷勢的確很重,他能支撐著跑出如此快的速度,已是不易,哪還有其他心思來注意自己的手究竟放在哪裏的?
“我想咱們的運氣真是糟透了,”一直沉默的鐵牛突然開口說道。
火舞和羅彩衣不由齊齊看向他,不明所以。
這時楊一凡也反映了過來,他抽出百變神兵,變成了一副鏡筒的模樣,然後又將羅彩衣的那兩塊被打磨好的鑽石放了進去,說道:“但願我和鐵牛的感應是錯誤的。”
說著,楊一凡舉起鏡筒,向遠處看了過去,隨即他歎了口氣,道:“大家準備好迎接風沙吧,奶奶的。”
火舞結果單筒望遠鏡,向遠處看了一眼,不禁咒罵道:“奶奶的,竟然又是沙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