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潭,最多也不過兩米見方,而且潭裏的水都見磷,隻淺淺的一層覆在潭底上。
班長快步走了過去,蹲到了這塊潭邊,想也不想的便將肩上的附甲放了下來,找了塊可以盛水的散甲,很心的由潭底將水兜了上來,湊到嘴邊便喝了起來。
這兒的水竟然還有些甜!
不過,更多的是水裏夾帶著的濃厚的土腥味。
班長似乎一點兒都不嫌這土腥味似的,連續的喝了好幾甲之後,才用手背將嘴角一抹。
“輪到你了。”班長將散甲遞給了汪子量。
汪子量此時也確實很渴,但他由月牙潭裏舀出來水,湊到嘴邊後,被濃烈的土腥味直接打敗,差一點連盛水的散甲都扔了出去。
“這樣的水,怎麼喝?”汪子量怒道。
班長很鄙夷的看了眼汪子量。
“你這麼看我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在沒有水可喝的地方,就算是尿,照樣得喝!這已經有水給你喝,你還這那?不喝渴死,我不管埋!”
“你這人怎麼這樣?”
“你喝不喝?”班長拉下了臉。
汪子量最終還是屈從於班長的威勢,捏著鼻子將肚子灌了個飽。
“接下來我們可能還要走很久的路,所以能多喝就多喝點。”班長見汪子量已經喝的差不多,便將附甲再重新的搭上了肩,默默前校
這一走,又是一番不知日月輪轉。汪子量隻知道他已經有好幾次困意來襲,然後在行走中困意消散。估算一下時間,幾日幾夜應該是有的了。
再看班長,仿佛永遠不知道疲倦似的,以恒定的步伐朝前走著,既不快,也不慢,精準的像一架機器。
如此又不知道行了多久,汪子量差不多已經快要到極限了。
不隻是身體的極限,同時也是心理的極限。
這種黃土色的環境,給汪子量造成的壓力越來越大,再往前行時,便感覺到肩上像是負著了一座沉重的大山。
黃土的厚重終於在這個時候體現了出來。這份厚重存在於饒意識中!
汪子量越來越慢,班長卻沒有減速的意思;於是兩者之間的距離便拉了開來。
“這片空間,正在以一種它自己的方式在告訴我們,土地為萬物之基!”走到了前麵的班長,突然頭也沒回的了一句。
走了這麼久,前麵喝的水早就已經消化掉了,兩人都已經是饑腸轆轆。班長的不話,也有打一開始就節省體力的意思在裏麵。
現在這麼一句話,自然是不想汪子量真的死在這兒。
這兒的環境很特殊,如果汪子量倒下去了,班長百分百不會去扶。別看這漫無邊際的都是黃土,誰能知道這片黃土之下,到底還埋著多少的白骨?
這片空間是有生命的!這是班長越來越濃的感覺。
汪子量的眼皮變的很沉重,他也知道不能合上眼,更不能將這一口氣鬆掉。
他們現在都是隻憑著一股意誌在穿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