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二十五年了。想想當初你被扔在山下的一個搖籃裏,如果不是我隔著山聽到了你的哭聲,你可以那個時候就已經於人間消失了。”
“是的,大祭司,感謝你的養育之恩,我一刻也不敢忘記。”
比埃博拉在回答這個問題時站了起來,向著大祭司做了一個幅度很大的鞠躬,單手捏成拳放在胸口處,極盡了最重的禮數。
大祭司默默的承受著比埃博拉的這個鞠躬,而安偉則站在大祭司的身後,仿佛是一尊沒有任何思想的雕塑。
“好。坐下吧。”大祭司的語氣裏透著很多的失落。
“謝大祭司。”
比埃博拉緩緩的坐了下去。
而大祭司突然的一聲怒吼,這聲怒吼來的非常突然,幸虧安偉已經用殺氣將房間裏密封,否則這道聲音真難保不會傳到外麵去。
“比埃博拉,你為什麼要背叛我,背叛狼人一族。”
安偉的閉著的眼睛微微的眯成了一條線。
這樣的突然襲擊在審訊的心理學之中,也確實有過非常好的先例,大祭司果然對人心或者對狼心有著很精確的把握。
不過,比埃博拉怎麼看都像是正常的人類,沒有狼人一族非常明顯的粗大骨骼。
安偉的殺氣將比埃博拉全部籠罩了起來。
比埃博拉被大祭司這麼一吼,全身僵直,有零點三秒左右的時候,處於了無知無覺的狀態。
安偉輕歎一聲,輕的連自己都聽不到。
這零點三秒的無知無覺,已經將真相完全的呈現於他和大祭司麵前。雖然安偉不知道大祭司有沒有察覺到,但是答案已經揭曉。
“坐下吧。”安偉的眼睛睜了開來,淡聲道。
大祭司見安偉發了聲,臉上的灰白更濃重了一些。
前麵找狼人一族的首領單獨談話時,安偉一直都保持著沉默狀態,比埃博拉是安偉第一個主動出聲的人。
那麼已經不用解釋安偉為什麼會出聲了。
“大祭司,我是繼續留下來,還是要先出去?”安偉問。
大祭司抬頭看了一眼安偉,想了半之後,才道:“你留下吧。”
比埃博拉見大祭司和安偉的舉止很異常,這時候才反應過來。
“大祭司,安大人,你們為什麼要冤枉我?”
“冤枉麼……”安偉朝著大祭司看了過去,道:“也許吧。”
對於比埃博拉,安偉所知不多,現在一切交由大祭司處理好了。
“不要再狡辯了,比埃博拉。狼神已經指引給了我們一條路,你隻需要明為什麼你要背叛我們!從的時候,我就將你當成是我親生的孩子一樣的看待。為什麼,比埃博拉,告訴我,這是為什麼?”
大祭司的判定在狼人一族裏就相當於最高法院的終審裁定,現在不管比埃博拉到底有沒有罪,大祭司既然定了比埃博拉的罪,那比埃博拉但已經是罪責難逃。
比埃博拉連續的退後了幾步,先前一臉的溫順之『色』也在逐漸的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