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肖書記畢竟是老手,這樣的突發情況也應對過不少。
“你還有另外一個人,那我就想問問,這個人長什麼樣,姓什麼,叫什麼?”
朱傳友再次被堵住了。
他知道肖龍斌的姓名是因為肖龍斌給娘治病,那個拿協議書的人,在病房裏出現也隻是最近一段時間才有的事。
他確實不知道那個人姓什麼叫什麼。至於長什麼樣,那就是一張大眾醫生臉,並沒有什麼可以道的地方。
朱傳友的語言組織能力原本就不是特別強,再加上現場的緊張,他被肖書記這麼一番逼問,懵了。
安偉看看朱傳友差不多也到了極限。
今朱傳友的表現老實已經很不錯了。雖然較之於別的人可能還差的遠,但和朱傳友自身相比,進步不少。
安偉站了起來,拍了拍朱傳友的肩,讓他坐了下去。
肖書記在安偉站起身的時候,就突然心升了一種不好的預福
這種預感一旦升起,就像是紮了根一樣的,讓他怎麼趕也趕不走。
安偉朝著主管部門的領導笑了笑,再朝著肖書記筆了笑。
“這個舉報有我的一份,我也是當事人。現在,我以當事饒身份想問問各位,你們一直強調要證據證據,如果拿出了證據,你們會怎麼辦?”
包括肖書記和主管領導在內的所有人,心裏都格登了一下子。
安偉很平靜,他的目光環視一周,等待著答案。
“依法辦理!”主管領導道。
“嗯。”安偉隻是點了一下頭,還在繼續等待著。
肖書記知道,這位舉報人是在等他的表態。他突然之間有些不敢確定肖龍斌會不會真有什麼把柄在別人手上抓著。
想保下肖龍斌,不隻是因為肖龍斌是醫院裏的主任醫師,更是因為這件事情的本身跟他有著很大的關係。
上麵的一個大領導髒器出了問題,醫生的建議是換。
如果能在這個時候表現一把,肖書記覺得他絕對會煥發Z治生命的第二春。朱傳友的樣本完全符合,這是一個性價比非常高的險,值得冒。
肖書記的目光在安偉平靜的臉上掃來掃去,掃了半,楞是沒有掃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這個態,他表還是不表?
“我覺得應該依法辦理!”鞏院長在肖書記之前表了態。
在這樣的場合,鞏院長的表態,其實就是想把醫院和肖龍斌隔開。
肖家饒事,醫院不能跟著背鍋。
肖書記猶豫半,最終還是沒有一個字。
“沒有態度,有時候也就是最好的態度。既然你們都喜歡要證據,那我就給你們證據。”
安偉從兜裏掏出了一個執法儀。
執法儀是一個非常耗電的電子件,現在他拿出來,還得幸虧在指揮所那會佟仁義跟他幹仗,結果佟仁義仗義沒打起來,關係反而更鐵了。
這個執法儀安偉給搞忘記了,稀裏糊塗帶到了大京都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