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偉歎了口氣。
朱傳友是一個向以善意去看饒人。想要讓這樣的一個子去想像世間險惡,老實本身就是一件挺殘忍的事情。
“娘!”朱傳友此時才明白了過來,那兩名醫生,原來做的也是一個局。
隻不過,他還想不通的地方是,分明協議就是自願,他們怎麼就敢確定他會簽這個字呢?
安偉將朱傳友的心思猜的透透的,但他沒有話。
這個時候,還是讓朱母來更好一些。
“他們一直就想的,是你身上的東西。不然,你以為他們做這些事情,真的是出於菩薩心腸?笨兒!笨兒!氣死我了。”
朱母著著就有點激動,朱傳友則低著頭一聲不吭的半個字也不敢。
直到此時,得了朱母的提醒,朱傳友才將前前後後的事情串起來想了一遍,結果他也發現了很多不妥之處。
安偉從頭到尾一個字不。
社會險惡,有時候並不隻是靠別人,也需要靠他自己去悟。
悟透了,以後上當受騙的機會就少;悟不透,以後再繼續上當受騙,隻要次數到了,總會有悟的一。
朱母又給朱傳友了些兩名醫生平時的不妥之處,而且特意提到了關於那次獻血。
所有的這一切正是因為朱傳友獻血之後才發生的事。
獻血?安偉聽到了這個詞,陡然心裏一縮。
他眯著眼睛細細看了一下朱傳友,這才發現了一些不一樣的地方。
初遇朱傳友時,朱傳友的身體素質相當之好,身體的各個肌能之間的協調搭配都非常的理想。
現在再看朱傳友,身體雖然還是一幅壯實的樣子,但實質上,這樣的壯實已經成了一種虛胖。
朱傳友以前的體能很實,現在的身體則明顯發虛!
獻血?獻血?獻血?
這個詞在安偉的腦子裏旋了三遍,而後將獻字改成了賣字!
這也就能解釋的通,為什麼朱傳友現在隻能簽這份協議了。
這個以前很壯實的夥,已經真正的走到了山窮水盡的地步了。
反觀朱母,似乎對這個事情並不知情。
安偉心下有些惻惻。
能收到朱傳友這樣的徒弟,安偉覺得是他的福份。現實世界裏,能像朱傳友這樣,還能存有一顆赤子之心的人,已經極少極少了。
有了安偉的暗自傳送能量,朱母的精力一直沒有萎靡下去的跡象。
此時,朱母如果還不知道安偉的不同尋常,她就也實在在笨了些。
“安師傅,你不要將功力浪費在我的身上了。我的身體我知道,也就是個早走幾步晚走幾的事。我唯一放心不下的,就隻有他!如果安師傅你不嫌棄,就讓他跟著你吧,跟你一輩子!”
著話,朱母便要強行起身,翻到床下想給安偉行大禮。
現在她能表達心意的最好的方式,隻能是這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