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可以想見的是即將到來的大爭之世的殘酷程度!
長清子對曆代先祖們的預言絕對信任,但從心底而言,他有一點懷疑安偉能不能擔得起這份重責。
太年輕了!
縱使是命之子,這麼年輕也總會給人一種不踏實的感覺。
但是,長青真人對曆代先祖們的懷疑,這絕對是不允許的!
“師弟!去思過堂思過一年!”長清子當斷之時,便顯的頗有威儀。
長青真人一愣。
長清子的這種形象,已經有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長青真人認識長清子數十年,長清子擺著這般掌教威儀的時刻,總算起來,不超過五指之數。
“我……”長青真人被長清子的威嚴一壓,有口難言。
“去!”
“是。恭領掌座法旨!”長青真人躬身而退。
目送著長青真人離去,長清子獨自靜立於觀星台上良久,看著剛才巨型金色符文虛立之處,沉思不語。
此時,如果有外人在場,才會發現長清子的眼神深邃如海。
“隱世圈,也並非是永久的太平樂土。大爭之世,我龍虎山,也要爭那一絲生機!”
低聲誦了聲道號,朝著前方檀香之處躬身拜了三拜,長清子拾級而下,步履輕緩,卻於呼吸之間,已經穿堂過巷,到了靜房周邊。
他在靜房之外稍稍的停留了片刻,聽到裏麵安偉的呼吸之聲依舊均勻,知道現在的安偉還沒有從頓悟之中醒過來。
“命之子,果然不同凡響!”長清子低聲了句,便自離去。
龍虎山封山,遊人絕跡。
安偉在靜房之間處於頓悟之間,也不需要加派人手看護。
整個龍虎山除了“十大”之外,遠遊的有一位師叔,剩下的便是座下弟子。
這些弟子們的修行尚淺,還接觸不到“十大”這個層次。
因而,雖然安偉闖了三關還差點把龍虎山壓成粉,對於那些早就已經安頓疏散的座下弟子而言,其實並無大礙。
唯一不同之處,也就大成世界要過來那會,龍虎山山頂的烏雲層疊,讓他們感覺到了異樣罷了。
長清子由生死關之中出關,親自去解了長青真人下達的禁足令,讓一眾弟子們歡呼雀躍。
看著這些修行尚淺的弟子,長清子更覺肩頭的責任重大。
這每一條鮮活的生命,都是這個世界的見證,無關乎修為,隻關乎生存。
為了座下弟子們,不得,龍虎山就當一回命之子的附屬,又如何?
隻是龍虎山居高位已久,所有弟子們都以祖庭為榮,要是屈居人下,一個處理不當,恐怕就會跳出很多個長青真人。
這還真是件令人頭疼的事。
揣著滿肚子的心思,長清子也自去打座。
這次的生死關,其實他的收獲很大,恰逢安偉要和龍虎山拚命的當口出關,機緣之巧,若有神助。
他出關之後就處理安偉和龍虎山爭鬥之事,還沒有將閉生死關所得好好的消化一番。
正好趁安偉頓悟之時,好好的穩固所得。
“玄風,你去靜房守候,如果安施主醒來,速來報我。”長清子吩咐道。
玄風是位三十來歲的道人,在一眾弟子之中,做事比較妥貼。
玄風應聲而去,執守於靜房之外。
師府似乎變的寧靜了下來。
師府思過堂裏,長青真人盤腿而坐。
在他的麵前,擺放著列代師和掌座的靈位,層層疊疊,每一層都擺放著一排蠟燭,如同永不熄滅的長明燈。
思過堂是師府中唯一不通電的地方。
燭光微微,襯的長青真人陰晴不定的臉色,絲絲的猙獰了起來。
“無為,無為!龍虎山正是因為無為,才會變成而今的這幅模樣!祖庭之地,怎能屈居於他人之下?可歎,可笑,可悲!”
“掌座不明,大爭之世一旦降臨,我龍虎山便隻能成為任人擺布的棋子?列曆祖師在上,恐怕你們也不願意看到這樣的場景出現吧?”
長青真人似是和思過堂之中靜靜躺著的列代祖師話,又像是捫心自問。
每一問,他的臉色便顯的猙獰一分!
他霍然站起,捏緊雙拳!
“命之子!如果,我毀去了這個命之子,大世之爭,我龍虎山當能領袖群雄!”
似乎是給自己壯著膽,也似乎是在服曆代祖師,長青真人著著,便越加認為他的所想正確。
誰不想,恢複昔日榮光?
誰不願,獨上群山之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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