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大衍之術推衍了一會,安偉便停了下來。
大衍之術無所不包,但卻並不是無所不能。追根溯源這種事原本對大衍之術而言輕而易舉;現在的阻力重重,可見了布置重重陷阱之人,手段也相當高明。
能有這樣的高士相助,也難怪戰主編這次會這麼絕望。
那是隻有已經處於相當層級的人,才會接觸到這樣的高士。那麼背後之人,已經再明顯不過。
隻是缺少些證據而已。但這樣的事,屬於心照不宣的範圍,證據其實用處不大。
停止了大衍之術的推衍,安偉目光冷厲。
對方這是在警告他,就算是他現在有了大衍之術的推衍之力,但他們也不懼。
隻要有人將安偉拖住,對方就會占據絕對的優勢。
比如戰主編的絕望和思曉曉的被調查。
很明顯,這一次隱世圈的人,也參與到了凡俗之爭裏麵來。
而能夠在大衍之術的推衍之途中設置連安偉都感覺到破解有難度陷阱的高士,也就那幾個人。
“這是真要和我較較勁的意思了?”安偉朝著皇城的方向看了看。
既然這裏麵已經夾雜了別的因素,他現在就算是去清源市局,也解決不了問題。
體製有一套遊戲規則,完全靠硬的行不通。
略一思索,安偉便決定了下一步的行動。
“解鈴還需係鈴人!我倒是很想看看,是誰這麼想跟我過過手!”安偉轉身便朝著機場的方向走去。
他沒有直飛皇城,而是去了戰主編那兒。
還是在原咖啡廳,還是原雅間,安偉與戰主編相向而坐,四目相對。
戰主編原本嬌好的麵容上,此時或許因為意誌消沉的緣故,少了很多昔日的光彩照人,多了一層灰敗之色。
“打擊很大?”安偉問。
戰主編搖了搖頭,道:“還好報紙留了下來。如果依他們的能力,想要讓我們的報紙倒下去,不難。”
“沒有了戰意,你已經不是戰士了。”安偉喝了一口咖啡。
“我何嚐想當什麼戰士,越來越多的事情告訴我,一旦有些事情超出了自己的承受能力之外,我其實什麼都不是。”
戰主編的意誌看來消沉的不是一星光點。
“你是見識到了什麼,才會如此絕望的?”安偉不急不徐的問。
“很多。對方展示出來的能力、勢力。我的感覺就像是,我們隻是一條航行於大海汪洋之中的船,麵對的卻是一場鋪蓋地的海嘯。實力對比實在太明顯了。”戰主編苦笑著又搖了搖頭。
麵對海嘯時的那種無力抗爭,以及個人力量的渺,在此時的戰主編的神態裏表現的很充分。
安偉將端著咖啡杯放到桌上,沒有繼續問。
戰主編的心誌無疑已經被奪,這大概也正是對方想要展示給他看的東西。
大勢之下,憑他個人無力回!
但安偉其實並不這麼看。
如果對方真的擁有了絕對碾壓的能力,根本就不會跟他來這一套,直接平推過來就校
對方敲山震虎的目的,看來是想讓他妥協。
“戰主編,你有沒有覺得,對方處理事情的手法,太繁鎖一些?既然擁有這麼大的勢力和能力,卻不和我正麵相向,隻在我周邊的人身上大做文章,這是想將我徹底孤立,最後分而食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