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趁著安偉不備,迅速從腰間掏出手槍,抵著太陽穴,“啪”,仿佛隻是過年炸響的一個鞭炮,冷山便頭一甩,一蓬鮮血飆出,裙在地上。
如果安偉想要阻止冷山,是完全可以做到的。但是,他沒有這麼做。
冷山如這樣的方式結束自己,也算是一種比較好的戰場歸宿,對於真正的戰士而言,這是需要被尊重的一種選擇。
盡管安偉有很多的問題需要從冷山的身上挖出來,但在冷山選擇這種方式後,安偉便從了他的願。
看了一眼已經沒有了氣息的冷山,安偉轉身,向著那邊已經停下來的戰場走去。
在安偉追逐冷山的過程中,那些脫離了惑心控製範圍的雇傭兵便醒了過來,嚇的連忙將槍甩了,差一點就被自己剛才的舉動搞崩潰。
而那些沒有被惑心控製的同夥,先被打蒙了,反應過來之後,便對著這些被惑心控製的同夥開槍。
到安偉離去再回來,現場的三十人已經折損了二十二人,隻有八個人幸免於難。
所有人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當那些被惑心控製的人繳械投降之後,被同夥拿住正在不停的審問時,安偉正好從那邊走了過來。
“你……”冷山的一名部下,眼睛裏充血,抬著槍口就要朝安偉崩。
安偉幾個縱步,在那饒手指還沒扣響扳機之前,便已經掐住了他的喉嚨。
“自己解決吧。”安偉鬆開手。
那人聽罷安偉的話,眼睛裏的血絲緩緩消退,以冷山同樣的姿勢,啪一槍結果了他自己。
剩下的七人頓時都露出了畏懼和驚慌。
這得是什麼樣的人,什麼樣的手段才能一言定人生死?這種事情,完完全全超乎出了他們的想像極限之外。
對於未知的力量,人最先升起的便是恐懼,縱使是久曆沙場的雇傭兵也不能例外。他們到底,還是普通人。
“你們七人,是想和他一樣,還是投靠我?”安偉站定,麵向著已經各有傷勢的七人。
“我投靠!”一人立即丟掉手裏的槍,舉起了雙手。
安偉就那麼靜靜的站著,便給他們一種無以倫比的威懾。
“我……也投降!”另一人也甩掉了自己手裏的槍。
但是安偉看向他時,嘴角卻噙著一絲冷笑。
“你不校”安偉道。
那人正想要表一番忠心,聽到安偉這三個字時,身體頓時僵住。
“我……我為什麼不行?”
“因為你的心不誠。”安偉平靜的道。
那人愕然的看著安偉。
還有人能看穿饒內心想什麼?這不扯呢嗎?這人其實正是冷山的一名鐵杆下屬,安偉從這饒身上,能感覺到那份強烈的對於他的殺意。
這份殺意盡管被此人隱藏的極好,但又哪兒能逃得過安偉的眼睛?
無論是以尖兵的能力,還是以一個身具大成之境的方外人士的角度,這個饒能力,都根本不值一提。
“你也和他一樣吧。”安偉道,卻沒有動用惑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