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王白靈一聲號令之下,山獸軍團紛紛朝著沐師祖撲去。一時之間,沐師祖並不怎麼高大的身影便被淹沒於群獸的獸潮之下。
而安偉和狼王白靈都非常清楚,倉促拚湊起來的獸潮於沐師祖而言,根本就不會有真正的危險,最多可以算是惡心一下這位在沐家頗有威望的大人物。
下過攻擊令之後的狼王白靈,立即從山石之下縱下來,幾個閃身便到了安偉的身前,馱起安偉便如射出去的箭一般,從剛才安偉呶嘴示意的那條山道,如飛般的逃了。
事實與安偉和狼王白靈所想的差不多,這些雜獸拚合起來的攻擊,於沐師祖而言無傷大雅,卻讓他顯的有些狼狽。雖有護體功法,但是架不住山獸的數量實在太多。
除非沐師祖鐵了心的要大開殺戒,否則想要群獸的攻擊之下全身而退,略顯有些難度。
在一隻隻山獸被甩飛了之後,沐師祖矮的身體之中突然爆發出了一股淩厲至極的氣勢。這股氣勢之中,含有的血氣之濃鬱,足以讓這些山獸膽寒。
血氣如實質彙聚於沐師祖的頭頂,化著了一隻威猛的狂獅。血色狂獅對著正朝著沐師祖攻來的群獸發出了一陣若有實質般的大吼之聲。
聲震山野!
山獸軍團在血色狂獅的怒吼之下,竟然硬生生的被阻住了攻勢,弱一些的山獸在血色狂獅的怒吼之下,眼一翻腿一蹬,便直楞楞的躺在地上昏了過去。
而那些身魄較好抵抗力較強的山獸,於這狂獅的怒吼之下紛紛膽寒,盡皆露出了恐懼的神色,緊接著便各自奪路而逃。
群獸搶路,踩踏擠壓撞擊之事發生不知凡幾,有不少的山獸便在這亂象之下受了重傷,也不乏就垂地不起一命嗚呼的山獸。
倒是那些被狼王白靈收服的身瘦毛枯的狼群,在亂象之中盡顯它們的靈活,逃跑的速度比尋常山獸快了一大截,颼颼颼如風而去。
不大會兒,圍攻沐師祖的萬千群獸就跑的一幹二淨,隻剩下那些重傷不能跑,亦或者是已經永遠不能跑的山獸倒了一地。
沐師祖的臉氣的鐵青,望著那邊空空如也的山石,哪裏還想不到這是安偉和那頭大狼的金蟬脫殼之法。
死了些山獸,卻脫離了困境。那子和那頭大狼倒是好算計。
“子,你跑不掉的。”沐師祖陰沉著臉,朝著狼王白靈和安偉逃跑的那條山道深深的看了一眼。
沐師祖走到了安偉剛剛所在的那塊山石之前,蹲下身子伸手出手指,在散落於地上的血漬之上塗了塗,再拿到鼻子前聞了聞,皺了皺眉頭之後,便站起身來,抬步正欲順著那條山間道追下去。
無論如何,安偉身具大衍之術,這關係到沐家的根本,沐師祖沒有打算就這麼放過安偉。
正當沭師祖抬步欲行之際,卻突然的停住,抬眼朝著另外一個方向看去。他的臉色陰沉的更加厲害了一些,因為他看到了兩個老人正在緩步朝他走來。
這兩位老人正是沐師祖的老熟人,一位是空明大師,另一位則是安偉的老領導高廳長之父高野。
這兩人一力維護安偉已經是各人心知肚明之事,而空明大師和高野出現於此時簇,其意自明。
空明大師笑嗬嗬的單手施禮:“沐施主,好久未見,老納老禮了。”
高野也隨著空明大師一起朝沐師祖微微的躬了躬身。雖然躬身的角度極,但能讓高野躬身這本身就是件非常了不得的事情。
沐師祖在見到空明大師的那一瞬,便知道今再想要拿下安偉的想法落空。有空明大師在,縱使沐師祖再怎麼神通蓋世,也不可能會得償所願。
畢竟空明大師和沐師祖是一個層級上的人物,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
“大師,正是好巧。”沐師祖不無譏諷之意的道。
“是啊,沐施主,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想不到在這偏遠之地的深山之中,也能再次遇到沐施主,想來這便是造化因果所致。”
“造化因果是大師專精的領域,我有不及。但是,大師,今無論怎麼其實都是老朽在處理家事。大師就算是地位非凡,這麼插手別饒家務之事,也似乎於理不合吧?”沐師祖道。
大凡下道理皆是如此,隻有遇到與自己對等或者更強的對手,才有講道理的必要。就如同前麵沐師祖對待安偉,那可就是沒有任何道理可講。
任何道理,都是建立於對等的實力之上。
現在沐師祖遇到空明大師,老頭拿這位大師沒辦法,這才想起來要講一講道理。
“沐師祖,如果真正是你的家務事,老衲可不敢擅自插手。沐家千年底蘊,想來也容不得老衲擅自插手。沐師祖高人雅量,又何必執著於跟一個字輩過不去呢?我佛慈悲,得饒人處且饒人,結一段善因,便能於將來得一段善果。阿彌陀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