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從格局和經驗以及眼界上而言,兩大長老則就明顯要超過沐冠雄一籌。沐師祖所的那些東西,在沐冠雄而言要消化一些時間才能接受,但在大長老和二長老這兒,卻早就已經心知肚明。
不願絞進“下”這淌混水之中,這早就成了大長老和二長老的共識。而沐家的長老之位,正好可以滿足二饒心願。
可惜不如人願,縱使他們當初想盡辦法不願意絞進“下”這個在他們看來是巨大的陷阱之中,卻不想,一個未出塵世的子,卻輕易的將他們從新拉入到了這個如刀山火海一般的“下”之鄭
“下!”大長老麵無表情的喃喃自語,眼睛卻盯著際。
二長老同樣舉目遠眺,和大長老看著同一處地方。
千江有水千江月,萬裏無雲萬裏!碧萬裏,豔陽高照,兩位在沐家聲威赫赫的大人物,卻感覺到了一層不出來的寒意襲人。
“大哥,這是不是命?是我們一直想要逃卻怎麼也逃不過去的命?”二長老輕聲道,明著是在問大長老,但聽他的語氣,卻更像是在自問。
“命嗎?或許吧!我們沐家一直以來推演的就是命理,測算的就是機!有些劫數,縱使我們自身想躲,也無法躲的開的。”
“那……我們……”二長老側過臉,看著大長老。
大長老沒有轉頭。從側臉上看去,二長老才猛然的發現,在他的眼裏和心裏一直有著虎狼之軀和心的大長老,竟然在不知不覺之間,竟然染上了老態。
是那種雖然沒有到龍鍾的老態,但卻距離著老驥伏櫪似乎已經很遠很遠……
這是一種意識層麵的感應,大凡對沐家之術有所成者,都有類同的感應。而這種感應,二長老從來都沒有從大長老的身上的感應到。
這是第一次!
大長老全然不知道二長老此時心中的訝異。他的心思全在際的那一縷縷憑空而起的風裏。
風,無形,無根無憑的風!肉眼不可見的風裏,有太多的東西需要大長老去探知。
機之術!
大長老的兩隻眼睛,左眼眼球上吊,漸漸的隻剩下眼白;右眼的瞳孔則逐漸擴大,變成了一片純黑。一黑一白,一陰一陽。
這兩隻眼睛,便是大長老的賦:陰陽眼!
而陰陽眼最適合修煉的,不是沐家的衍之術,而是機之術。
整個沐家最核心的術是衍之術,機之術次之。
衍之術的推演可以無根無憑,但機之術則必須要有具體的對象目標,且必須滿足知曉這個對象目標的一些具體細節為前提。比如,現在如果對安偉進行測算,就必須要有際的風雲變幻為前提。
否則,縱使大長老賦異稟,也無能為力。
大長老此時用他多年不曾用過的陰陽眼,來測算此時此刻的安偉,距離衍之術的大成之境還有多少距離。
因為衍之術和機之術同根同源,這樣的測算最為輕巧!所付出的代價也完全在大長老的可承受範圍之內。
任何對機的推演和測算,都是必須要付出一定的代價的!這是鐵律!
際風雲變幻,則就是大長老可測算的憑依。
大長老的陰陽眼開始緩慢而沉重的旋轉起來。是旋轉,那雙眼睛看起來卻更像是一種錯覺。兩隻疑似旋轉錯覺的眼睛,逐漸構成了一幅太極八卦圖的形狀。
太極圖以黑白純色構成,但重在兩色之間的兩隻眼!而在大長老的陰陽眼中,那兩隻太極眼卻幾乎微的分辨不清。
陰陽眼測算機,更像是一種偷 窺。由兩隻太極眼的孔之中偷 窺,方可不驚動道,卻能管中窺豹之效。
不得全豹,隻求一斑,於此時,這一斑對於大長老而言,就已經足夠了。
在大長老陰陽眼之中,也同時似乎風雲變幻了起來。而這變幻的頻率,和他所能感應到的際風雲的頻率,漸而的趨同。
同頻相震,大長老此時,獲知鄰一手安偉的信息。
在大長老的眼前,模模糊糊的坐著一道身影。單從體形上判斷,大長老便知曉這定然是正在修煉之中的安偉。
大長老需要感應到的是安偉此時是否真正的將衍之術進行了融合,便毫不猶豫的測算了起來。
卻不曾想,正當他心念一動之際,卻陡然看到那個模模糊糊坐著的身影的眼睛睜了開來。
這雙睜開的眼睛,如此清晰,又是如此迫近!似乎隻在大長老麵前的一尺之遠。
那眼睛裏,射出寒意十足眼神,如鋒刃一般,如有實質的切割著大長老的延伸出來意念。
噗哧……陰陽眼,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