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偉的手指輕緩而有節奏的敲擊著桌麵,發出一聲聲沉悶的聲音。
酒館的桌子是那種老式的桌子,桌麵上還有些地方掉了漆,卻收拾的非常幹淨。安偉沉思不語,直到被微笑著的老板和老板娘上菜打斷。
菜不少,三素一葷外加一個湯。兩個人吃足足有餘。
“兩位老板,要酒嗎?”老板笑著問。
張有道看向安偉。有求於人,自然要聽安偉的。
“``來點吧。”安偉抬了下眼皮道。
酒菜上齊,老板夫妻退了出去,張有道和安偉便各自坐穩吃了起來。
吃飯之時,安偉很沉靜,斟了些酒,獨飲,沒一個字
。張有道想要什麼,卻又無從起。這一頓飯吃的非常安靜,也非常的沉悶。
直到飯菜吃完,安偉抽出桌子上的餐巾紙,擦了擦嘴,才開口道:“張有道,你想要怎麼伸這個冤?除這個害?”
張有道聞言一喜,但因為安偉前麵神棍的表現,將張有道起始當安偉世外高饒心冷了不少,有些遲疑的道:“高人,我全部身家剛才都跟你了。如果能除掉那個叫喬南川的混球最好!”
但想到喬南川現在的勢力之大,張有道自己也覺得這個要求非常之高,所以便退而求其次道:“如果不行,讓清源市這個露場轉不起來,也行!”
“你隻要清源市露場不轉就滿足了?”安偉平靜的問道。
“是!最好是讓這個露場從垂閉!”
歎了口氣,安偉方道:“這個露場是淩華公司開的。倒了這個露場,還會有更多的露場開出來,喬南川還是喬南川,淩華公司還是淩華公司,你在做無用功。”
張有道霍然站起,有些激動:“高人,我知道這樣沒有什麼用!但我還能有什麼辦法?還能要怎樣的結果?露場的勢力有多大,淩華公司的背景有多深我不是不知道!我白了就是個平頭百姓,我已經將我的一切都押進去了,為的就是要搞垮露場。不是我不想要更多,而是要不到!”
安偉點點頭。
張有道所的不無道理。在背景如此之深的淩華公司麵前,張有道確實是什麼都不算。張有道以前集起來的那點人脈,遇著淩華公司也必然起不到任何效果。
想要咬人一口,但淩華公司是一塊鋼鐵,除掉崩掉張有道的幾顆牙,大概不會再有別的結果。
“我想問你,如果!如果有機會能搞垮淩華公司,你幹不幹?”安偉這句話時很認真,很鄭重其事。
張有道的嘴巴垂了下來便收不上去。
搞垮淩華公司?他做夢都想!但可能嗎?淩華公司那可是一家背景如海的全國性公司,不清源市這個角落裏,淩華公司真正拿主意的人,都在遙遠的上京之地!
搞垮淩華公司,開玩笑呢嗎?
張有道苦笑著搖了搖頭。
“怎麼,是沒膽,還是覺得不可能?”
“膽子我櫻我現在差不多一無所有,還怕什麼?但是高人,就算是你有三頭六臂,也搞不垮淩華公司的!”
安偉猛的一拍桌麵,將張有道嚇了一大跳。
“我隻問你有沒有膽,沒問你可能不可能!你是幹,還是不幹?如果不幹,趁早給我滾蛋。”安偉壓著聲音,但字字如重錘砸在張有道心上。
“既然高人都這麼,我怕什麼?幹!你怎麼幹,我就怎麼幹!”張有道見安偉不是開玩笑,也來了精神和豪氣。
人活一口氣,圖的是什麼,爭的是什麼?不就是個暢快嗎?家也沒了,老婆孩子都沒有了,這樣的大仇不報,如何為人?
見張有道已經上道,安偉便將聲音緩和了下來,問道:“將清源市的情況跟我詳細的一
。”
“清源市的情況?”張有道一愣。
“這還用提醒?露場敢這麼囂張,沒有人罩著怎麼行?淩華公司總部遠在上京,手再怎麼長也伸不到這裏來,還得要地方上保護著。”
張有道這才聽明白,敢情高人這是想要連露場在清源市的背後保護傘想要一起挖出來?
隨後,張有道便將他知道的情況很細致的跟安偉了一遍。
淩華公司現在在清源市確是重點保護企業。想要成為重點保護對象並不是一件很容易的事;據這個提議是市裏的一位領導拍的板。更據道消息,這位領導也是得了上麵的授意。
淩華公司和露場支部做的那些個缺德事,在清源市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但結果依舊這麼紅紅火火,跟市裏的保護有著極大的關係。
不是沒有人想過走正常渠道搞倒清源市淩華公司,可惜沒有哪一個部門敢受理;也不是沒有人去更高層級去訪去請願,結果怎麼去的怎麼被弄了回來。就現在,清源市戒毒中心和精神病院裏,還關著十幾號這樣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