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這個數字,他這趟草藥加山貨不單賺不了錢,這麼多的辛苦不,還要絕對的賠上一大筆。
“海……海哥,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老板幾乎是帶著些哀求的語氣了。
“羊老板,這可不是我海子要為難你。實在是老大有交待。也不是對你一個人。”
“可如果是這樣,最後大家可就都不願意將貨朝清源市送了。賺不到也就認了,虧一點也認,但這虧的太多了。海哥,我一家老就指著這活日子。”老板繼續哀求著。
被叫著海哥的男子,見老板已經懂了他五根手指的意思,這才將手放了下來,笑嗬嗬的道:“你們送不送貨來,我不管也管不著,但是進了清源市,就是這個價。”
老板見海哥這兒口咬的實在太緊,基本沒有討價還價的餘地,牙一咬道:“海哥,既然這樣,那我隻能將這貨拉走了。”
“拉走?”海哥頓時冷笑了起來:“羊老板,你也不是第一跑貨,怎麼能出這麼不懂規矩的話?你覺得貨進了清源市,還能出的去?”
老板正欲上車的腳停了下來,臉色發白。
此次清源市之行,感覺上猶如龍潭虎穴一般。他這趟虧也得虧,不虧也得虧了。
老板是闖蕩江湖之人,眼見著事不可為,且又落在了人家的地頭,牙一咬道:“海哥,既然如此。可我沒有帶那麼多現錢。”
“沒關係,拿貨抵。我們淩華公司可是非常誠信的。什麼數目就是什麼數目,不會隨意加也不會隨意減!”
海哥招了招手,他身後的一個青年將指間的煙頭彈出很遠,徑直上前,將老板一把從車門邊拽開,拉開車門就要上車。
“海哥?!”老板臉色大變。
“不要急,卸點貨下來抵賬。你慌什麼?又不是要你的整車貨!”海哥非常淡然。
老板大急。
他可是清楚的很,什麼卸貨抵賬,隻要車進了這幫兔崽子的嘴裏,再想要他們吐出來,那比登還難。
他快步上前,一手將車門撐住,阻住了要上車的青年的前路,臉卻轉向海哥
。
“海哥,你老人家高抬貴手,給我留條活路啊!”
這一車草藥和山貨,成本足有二十多萬,再加上沿途跑車的成本,接近三十萬。如果就這麼一車給端了,他會元氣大傷。
海哥眼一瞪:“怎麼?”
“海哥,給條活路吧。”老板不依不饒的將手撐著車門,死活不讓青年上駕駛室。
這是一條底線,破了他就完了。
海哥不耐煩的又朝後麵招了招手,他身後站著的幾個瘦成蝦米的青年立即 衝上前,二話不,衝著海哥就是一通暴揍。
這塊露場裏,並不是隻有老板一個人一輛車,可是各種物品堆積如山,各種人穿流不息。
但無論是誰,看到老板被揍,再一看站在一邊的海哥,立即像什麼事也沒有發生一樣,該幹什麼幹什麼去了。
安偉坐在駕駛室後麵的鋪位上,盤著腿,靜靜的看著發生的這一牽直至最先一位要上車的青年坐上了車之後,才沉聲道:“這有人了!”
青年不及防車裏還坐著人,老板在外麵被胖揍,照裏麵如果有人,早就應該出來了,這樣的心理慣性之下,被突然發聲的安偉嚇了一大跳。
“我艸你瑪,你想嚇s老子啊!”青年頗為凶惡的朝安偉一瞪眼。
安偉一笑,什麼話也沒有,隻是往前一弓身,單手搭在正駕的椅背上,另一手輕輕一推。
“這裏有饒。你坐錯了位置。”安偉的聲音很輕,像是提醒,又像是自言自語。
不過,青年的反應和安偉這輕聲輕語相比,就太激烈了。
沒有完全閉合的車門“咣”的一聲被青年的身體撞開,隨即又直接從車門裏飛了出去,正砸在對老板拳打腳踢的一個青年身上,兩人一起滾出多遠。
安偉悠然的坐到了駕駛位置上,一關車門,一扭鑰匙,將車打著了火。
海哥被突然發生的這一幕給弄的一愣,還沒有明白怎麼回事,老板的大貨車已經緩緩起步。
海哥一看,大怒:“攔住他!”
安偉一掛前進檔,腳下油門一轟,大貨車的速度加了起來。單手將方向盤繞了七百二十度,大貨車的車頭準確的朝著海哥撞了過去。
海哥被安偉這動作嚇了一大跳。而剩下幾個對老板拳打腳踢的青年也停下了手腳。
其中一個反應較快,立即向著速度還不是很快的大貨車駕駛室衝去,邊衝邊很有經驗的從邊上堆著的貨物上操起了一根粗鐵棒。
“砸!砸碎了他!”海哥邊退邊躲,邊怒喝聲聲。
青年的鐵棒高高舉起,借著衝勢,朝著駕駛室的車玻璃狠狠的砸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