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的廳堂之內雖然有著兩位老人,但此時卻如同死一般的靜寂。
安偉失蹤的消息,如同風一般通過不同的渠道,穿牆過孔的傳向了各方各麵。甚至於連在軍法處內羈押的班長三人和基地一眾中高層軍官都聽悉到了風聲。
這自然是有心饒故意為之。軍法處也知道是哪些人透露了風聲,但卻無可奈何。
此時此刻,在孟浩梁的辦公室裏,方正義正坐在孟浩梁的對麵。
“你,那個安偉會不會是真的死了?”孟浩梁問道。
方正義苦笑了一下道:“狼的命硬,一般不會這麼容易死。但是,有二十個那樣的人圍捕,想要脫出升,難度不是一般的大。心裏上,我是覺得沒死,但理智上,我又覺得安偉必然沒有任何活路。”
孟浩梁歎了口氣。
“這件事,我開始就應該重視起來。我沒有想到這件事對李兄的刺激這麼強烈。而且聽聞,六處這次在山裏折了不少人手,全部都是那個安偉所為!我麾下這麼強的一個兵,竟然就這麼從我手縫裏給人弄走生死不明。我有責任。”
“誰不是呢?這事,有些人做的過了。連老盛都被他們搞到了裏麵。”
“哼,這筆賬總是要算的。”孟浩梁將手裏拿著的簽字筆,重重的朝桌子上一扔。
“軍法處裏關著的那些人,現在都已經知道了安偉的消息,恐怕不久就會有動作了。現在就看六處怎麼收拾這個爛攤子。我們靜待時機。”方正義道。
孟浩梁點零頭。
軍法處與六處這幾年越走越近,漸有和大軍區離心的趨勢。孟浩梁幾次欲動手,卻都生生被六處內層核心的那幾個人扛了下來
。
軍法處原是大軍區體內的一個重要的髒器,現在卻成了生在大軍區背上的一個瘡。這個部門早就應該好好的被洗一遍了。
孟浩梁意識到,安偉這件事,極有可能成為一場大事件的導火索,同樣也能成為將軍法處洗一遍的一個契機。無論安偉是生或死,軍法處這一次都已經在劫難逃。
聽聞了安偉消息的各方各麵,都有著自己的考量。評估著這件事可能會帶來的影響。
而這些情勢如同一道道看不見的暗流,在各處湧動不休著,總會有那麼一個契機或者突破口,會將這些暗流都引到明麵上來。
誰都知道這是個必然結果,但誰都不知道,會出現怎樣的一個契機。
以至於,當大軍區裏傳出來班長三人也和安偉一樣從軍法處的羈押之所跑了時,引起了軒然大波。
這種對軍法的公然蔑視,任何地方都不可能有他們的容身之所。
“來了!”孟浩梁聽到了這個消息之後,眼前一亮。
他等的就是這個消息。
“軍法處玩忽職守,嚴重失職,由軍紀委方正義牽頭,查!”孟浩梁在例會上宣布了這個決定。
政委皺著眉頭,但卻沒有開口。不是他不想開口,而是不能。
這次孟浩梁發的是虛火,政委能看的出來,目的一目了然。但奈何理由充分,想將軍法處保下來,所擔的風險實在太大。
還在山裏的紀坤,被傳了回來,收容審查。一眾跟紀坤走的非常近的人,也相繼的被請到了方正義的軍紀委裏明情況。
一切都有條不紊的進行著,而方正義同樣也是一幅公事公辦的樣子。
對軍法處的清查,在大軍區裏,出乎意料的竟然得了個大快人心的效果。
軍法處這些年跟著六處,沒少辦些讓很多人都敢怒不敢言之事,一日樹倒,各方自是彈冠相慶。
六處內層核心的幾人,在這個事上,竟然保持了少有的沉默。任由著方正義將軍法處這些年幹的明裏暗裏的事,翻了個底掉。
“幾條雜魚,丟了就丟了,不用在意。你們現在的重點任務,是盯住逃跑的那三頭狼。有他們引路,遲早會找到安偉的。”這是黃武訓對六處內層核心幾饒訓話:“大軍區的兵力用不了,我會再給你們派些人來。這一次,你們隻許成功!我不想再聽到任何失敗的消息。”
班長三人逃跑,對軍法處而言是災難,但對黃武訓和六處而言,則是收獲。
就怕不跑!隻要跑了,不單是坐實了班長三饒罪,而且還能順藤摸瓜。
安偉的屍身沒有見著,黃武訓便當安偉活著。狼是群居的動物,跑了三頭狼,還能不去找安偉這條頭狼?
隻要他們彙合,正好可以一網打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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