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真是一把無形的刀啊!”
這種追憶似的口氣,是年長者的特/權和專利,安偉就是想要插句話,但卻插不上嘴。
這個時候的高廳長,他的世界是密封的圓形,外人其實進入不了他的世界。也許,他現在需要的,隻是一個能夠共享的傾聽者。
高廳長又了些感懷之言,多是不涉正題的個人感慨。安偉隻是聽著。
感慨萬端之後,高廳長又開始走了起來。
直走到了一處有著片片紅葉的楓林之旁,方才駐足。
高廳長直直的看著紅如火如血的楓葉,伸手摘了一片下來,拿在手上仔細的把玩著。
兩人已經走出了離總部大樓有一段距離,這個距離之下,如果不是有誰特意跟蹤,已經不可能聽到高廳長和安偉的話聲了。
把玩了一會楓葉之後,高廳長將楓葉往上一甩。
這一片紅透聊楓葉,便晃晃蕩蕩的在空中打了個旋,這時正好起了一陣微風,將楓葉吹的遠去。
“首長,為何今有如此之多的感慨?”安偉湊上前,聲的問了句。
高廳長不是個傷懷悲秋之人,狼牙特戰旅的鐵血風格,在高廳長的身上還留有著非常鮮明的痕跡。像今這般的婉約之狀,和平日裏的高廳長決然判若兩人。
必是有事,才會如此!這是安偉的判斷和肯定!
高廳長也zhidào安偉恐怕已經起了疑心,也不解釋。而是輕輕的拍了兩下安偉的肩膀,再背著手向前走去。
奇怪……安偉百思不得其解。
高廳長這表現的也太過於反常,可高廳長不,安偉也不好緊著追問,隻能揣著一肚子的問號,陪著這位以前或者永遠的老領導一起漫步於總指之鄭
這一走,就走了將近兩個時。在這兩個時的過程之中,高廳長一直都沒有話,隻是四顧著打量周遭的景色
。仿佛要記住這裏的一草一木似的。
這就讓安偉更加費解。甚至,隱隱間,有了一絲不怎麼好的預福
陪著高廳長走了個大圈,兩人這才回到了總指的辦公室裏。高廳長將自己的東西收了收。
“安,明我就回去了。這次有盛世傑將軍,和臨川市那件事應該能取得圓滿的解決。”
所謂的臨川市那件事其實名義上早就已經解決,高廳長所的解決,是真正的解決,沒有後顧之憂,不會秋後算漳徹底解決。
“嗯。我惹的這些事,還是要勞各位首長費心了。”
“但是!”高廳長話鋒一轉道:“楊鐵農省長不是個普通的官吏,他凡事都會有自己的想法和主張,有時候也並不一定會走尋常線。言盡於此,好自為之了。”
高廳長將收拾好的東西拎著走出了安偉的辦公室,安偉則呆若木雞。
今的高廳長神態很反常,與往常的高廳長區別實在太大了。和盛世傑將軍喝酒那麼會兒,也沒見著有什麼異常。
是酒精的作用?安偉才有這個念頭,馬上就否定掉了。
那會是什麼?又或者發生了什麼,讓高廳長竟然會變的如此……消沉。
對!!安偉差點跳起來。就是消沉。
起始他還沒有感覺出來,因為高廳長一直在他的眼裏和心裏都是非常有魄力和擔當之人,怎麼可能會消沉?所以才會忽略。
直到剛才想到這兩個字,才猛然的醒悟過來。
消沉的原因很多,高廳長如果不願意,安偉也隻能幹看著。這大概是高廳長不想安偉被牽扯到什麼事情之鄭
而如此消極的高廳長,特意的提了一下楊鐵農,這中間會不會有著什麼不得的關聯?
安偉皺著眉頭沉思著,下意識的坐到了沙發上。
楊鐵農和他不對眼,這已經是公知的事。上次將五鬆派出所所長逮進了總部,且收為己用,這件事打了臨川市一個耳光,同時也等於是打了楊鐵農一個耳光。
會不會因為這件事?可是盛世傑將軍不是已經在這兒了,還能有什麼別的變化?
安偉不解的抓了抓自己的短寸頭,有點煩躁的站起了身,在辦公室裏來回的走動著。
拎著自己的東西已經走了chuqu的高廳長在樓下站定,轉身回看了一眼安偉的辦公室,暗自的歎了一聲。
“鬼,以後,掃鬼行動組,就交給你了。交給你,我放心。”高廳長默默的在心裏著這句話。
完,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連夜回廳!高廳長決定走就走,和南師長打了個招呼,再讓南師長轉達他對盛將軍不告而別的歉意,直接回到了省廳。
(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