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哥招呼了幾個沒有上場的兄弟收拾殘局,自己親自領著安偉出了門,上了車,又親自開車走了。
一路上,肥哥的話就沒少過,總是問來問去,似乎有招攬之意,但安偉隻是閉目養神,坐在車裏抱著胸,動也不動
。
等車子停下來時,安偉才睜開眼。
肥哥很靈活的趕在安偉開車門之前將車門拉開,而後,才領著安偉向一座老式的院落走去。
這座老式的院落看的出來,已經有了一些年月,連牆體都顯出了歲月的斑駁,不時的會有一塊塊的牆體裏的青磚露出來。
青磚是過去的建築才會用到的建築材料,後建的房子基本用的都是紅磚。再根據這院落的風格,看來這位三爺還是個特別守舊的人。
安偉一路走進院落,一路上一個人都沒有遇見,仿佛他走進的這戶人家,並不是在道上混的如何響亮的三爺家,而是一戶平常的不能再平常的普通百姓之家。
走過院落,直向的便是門廳。大門虛掩著,沒有閂上。
肥哥推門而入,但是走的異常輕巧,像是怕打擾了這個舊式院落的寧靜一般。難得他這麼重的身子,能如此靈活。
安偉正欲發聲,肥哥卻趕緊將食指放在嘴上發出了一陣“噓”聲,而後,再指了指後麵。
在正廳的後麵,也有一個院。
後麵的院沒有前院大,但是後院卻比前院顯的生機盎然。因為這裏種了不少的花草。
院子裏,有兩位老人,一男一女。男人坐在一張輪椅上,膝蓋以下的部位被一件搭著的毯子完全的遮住,而女人則拿著一把剪刀在修剪著院子裏的花草。
見到肥哥進來,兩位老人都朝他看了一眼。
“三爺,三娘。”肥哥顯的非常恭敬,朝著輪椅上的男人躬了一下,又朝女人躬了一下身子。
“肥兒,怎麼帶了客人來,也不一聲?”女人則放下手中的剪刀,笑著問道。
安偉有些奇怪的看著眼前的一牽
三爺一家,沒有沾上一丁diǎn的江湖氣息,就連現在的肥哥,也像是鄰家胖哥,隻是過來串門的。
眼前這位頭發花白的女人,能看的出來,年輕時必然是一個美人胚,就算是年華易去佳人易老,但那份留存下來的風韻,卻是怎麼也遮掩不住的。
這女人決不會是江湖人!這是安偉第一眼的判斷。
至於三爺,也像極了一個平常的老頭,短短的頭發,兩鬢全白,在陽光下微眯著眼睛。
安偉注意了一下三爺平放在膝蓋部位的雙手,瞳孔微縮了一下。
這雙手別人十分粗糙,手背上的皮膚鬆弛,老饒特征十分明顯。隻不過,三爺的手背的五指關切處,厚厚的老繭已經完全發灰。
那是隻有長期練手的人,手指關切處的皮膚完全壞死才會有的特有現象。這位老人,是位練家子,而且看情況,在掌上下的功夫很不一般。
安偉向前邁了一步,抱了一下拳:“三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