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打過去後不到二十分鍾,胡明義便跑著進來了。
“咦,安書記,你也在?”胡明義相當詫異。
“是啊,胡局。我是隨便在哪兒都能被找到,但你胡局真是神龍見首不見尾。”安偉道。
胡明義被安偉這麼直白的諷刺弄的有點尷尬。
“咳!”房有貴重重的咳嗽了聲道:“胡局長,縣局的五百萬,我不是已經簽過字了嗎?要盡快的劃撥下去。安書記剛到縣局,到處都用得著錢,你要多理解一下安書記和縣局的實際困難。”
房有貴的態度轉變的如此之快,讓胡明義一時間有些轉不過來彎。但他好歹也混了這麼多年,聽話知音,雖然不知道這中間到底發生了什麼,卻懂得見風轉舵。
他猛的一拍腦袋道:“哎呀,房書記,你看我這事弄的。安書記,實在對不起啊,其實我都已經準備馬上將那五百成給你劃過去了。但是,你也知道現在局裏的情況,我得到處躲啊。這東躲西藏的就將安書記的這事給耽誤了。是我的不是,還請安書記不要見怪。”
安偉不以為意,淡淡的道:“胡局,我知道你忙。我隻要錢能到賬就行了。如果錢再到不了賬,我怕縣局那一大家子連飯都吃不上,到時候就得跟別人一樣去你財政局堵門了。”
房有貴臉色沉了一沉,但卻沒有開口。
“劃!我馬上讓人立即辦!”胡明義連聲道。
“既然胡局都這麼了,我也就不在這裏礙眼,耽誤房書記養病了。”安偉將養病兩個字的特別有味道。
房有貴的臉色更差,渾身不由自主的震了一下。
安偉揚長而去。
隻等到安偉走的不見影了,胡明義這才敢細詢原委。
房有貴當然不會直自己“養病”的事,胡明義跟他還不到無話不談的地步。
“明義,以後和安偉,盡可能的少一些正麵衝突
。能配合的工作就盡量的配合一下。”房有貴仿佛有些累,將坐起來的上半身靠到了床頭之後的牆上。
胡明義雖然雲裏霧裏,但既然房有貴不想,他也不敢問。看情形,房書記似乎因為發生了什麼事,對安偉已經非常忌憚。
連房書記都這麼忌憚,他這個空架子的財政局局長就更不在話下了。胡明義自有一套趨利避害的方法,當然知道現在風向已經轉了。
沒過兩個時,五百萬便落到了縣局的賬戶上。
安偉聽財務科彙報了這件事之後,第一件事便是讓財務將灰河鄉派出所的錢打到他們的賬上。
起始,安偉想用局裏的名義給灰河鄉配點車什麼的,但是想想又算了,還是直接給灰河鄉派出所幾個指標,讓蔡所長自己去配好了。
既然放手讓蔡所長去搞,就放的徹底一點。安偉很想看看蔡所長能在灰河鄉鬧出多大的動靜。
處理完之些事之後,安偉便聯係上了康夫。
“康老,在哪,我去接你。”
“我已經回賓館了。明一早就得趕回到省裏去。你這子,這麼丁點大的事,竟然花這麼下的本錢。”康夫所的大本錢自是玩笑話,的是將他這樣的老專家特意搬來就是走個過場。
“康老,怎麼能這麼急著回去呢?我可是誠心邀請你來我們青陽縣看一看原生態的自然風光的。”安偉也笑道。
康夫是省裏專家組的成員,而這個專家組由各方麵的醫學專家組成,平時專研醫術,另外還有負責省裏高級領導幹部健康的z治任務。
能進這個專家組的人,能量都非常大。而且也很難被人請的動。能請動康夫,安偉還是動用了林玲的這一層關係。
康夫所住的地方,與張金同所住的地方在同一處,幾乎是青陽縣唯一一處可以拿的出手的星級賓館兼z府執行所。
安偉驅車很快便到了賓館,直奔康夫的房間而來。
敲開了康夫的房門,安偉將手裏提著的一些青陽縣的土特產放到了康夫的麵前。
康夫的臉色變的不怎麼好了。
“安,我們不搞這一套。”
“康老,您老啊可別誤會。我給你留的這東西,不值錢。但是呢,稀缺!可都是市場上買不到的好東西。”安偉隨手從盒子裏拿出了一瓶顏色深紅的酒,酒裏麵飄著幾根如山根一般的老藥。
這酒沒個學名,是從青陽縣的一家老獵戶的手裏細細磨來的。這家老獵戶和阮正好是親戚,這才忍痛割愛的拿了這麼兩瓶。
康夫將酒拿到眼前仔細這麼一看,再細細就著瓶口聞了一聞,臉色頓時變了。
“老泡酒?”
“咦,康老,您也知道這酒?這名字就算在青陽縣也沒有多少人知道。”安偉訝然道。
(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