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五百萬到手,安偉已決定好除了先給灰河鄉派出所的那些錢之外,縣局所有人將福利也準備兌現一部分。
上麵的人不知柴米,下麵的人卻需要油鹽。這是他應當擔起的責任。
安偉邊等著胡明義的回音,邊謀劃著這五百萬該怎麼花。時間一晃,一個時就滑過去了。可是放在駕駛台上的手機,卻一點動靜也沒櫻
一個時的時間,不確認個簽字,就算是起草個報告也差不多將大綱也打出來了。
這個胡明義搞什麼鬼?安偉的眉頭皺了起來。
再等了十分鍾,手機依舊沒有響。安偉便直接重撥了一次胡明義的號碼。
胡明義的電話響著,卻無人接聽,直到發出電腦提示音自動掛斷。
安偉的眉頭揪的更緊了一點。想了想,便繼續給胡明義打電話。現在不知道胡明義躲在哪兒,不然安偉就直接上門。
依舊無人接聽!
第三遍和第四遍打過之後,安偉的手機裏直接提示胡明義的手機關機。
“耍我?”安偉火氣有點壓不住了。
找不到胡明義,ok,你不是要請示房書記嗎?那我就去找房有貴!安偉將車打著火,一腳油門到底,車如離弦之箭般咆哮著馳向縣醫院。
一號病房裏的房有貴,精神狀態似乎更加萎靡不振零,臉色也更加灰敗。
安偉風風火火氣衝衝進門時,房有貴隻是抬了一下眼皮,然而無精打采的讓安偉坐。
“房書記,胡明義這是什麼意思?”安偉也不繞,直接開門見山。
“消消火,坐下來。”房有貴道。
“我哪裏坐的下來。下麵所裏等著這個錢救急,胡明義倒是一推二三五。”缺了個四,自然是死不要臉的意思。
“咳,咳,咳。”房有貴咳嗽著,倒不像是裝出來的,更像是病體加重的樣子
。
咳嗽完了,房有貴又喘了一陣,才似乎漸漸平複了下來。
再次抬了抬沉重的眼皮,房有貴按了一下床頭上的鈴。沒一會,進來了一個白大褂,男的,五十歲左右,縣醫院的第一刀,辰剛。
辰剛進來之後,看也沒看安偉一眼,便直接到了房有貴的身邊,戴起聽診器按在房有貴的胸口仔細的聽了起來。換了幾次位置連續聽了幾分鍾,辰剛的臉色便很嚴肅。
辰剛回頭看了眼站的筆直的安偉,微微有點怒意的吐出兩個字:“出去!”
“啊?”安偉一愣。
“我讓你出去!”辰剛不假辭色,似乎對安偉一幅十分厭惡的樣子。
見到醫生發火,安偉也沒轍。憋一肚子的氣和一肚子的話,卻隻能退了出去,臨出門還得不忘記向房有貴一聲“請書記好好養病安心養病。”
胡明義電話不聽,房有貴病情加重,這情況都集一塊了,像是編排好了劇本似的,趕的未免也太巧了一點。可這又有什麼辦法呢?
安偉站在病房之外,苦笑著搖了搖頭。他再急,也急不過房有貴的身體健康。而經過這麼一來一去,那五百萬差不多今不會有什麼結果了。
回到辦公室,安偉雙手撐著下巴思忖著對策。房有貴那塊指望不上了,想要盡快拿到那五百萬,隻能找到胡明義。
這時,阮悄然的端了一杯咖啡進來。阮也算是有心,不知從哪兒打聽到安偉性喜咖啡,於是安偉辦公室裏的綠茶便換成了咖啡。
阮將咖啡杯悄悄的放到了安偉的麵前之後,眼見著安偉正皺著眉頭想事情,退了一步想要什麼,卻又沒敢開口。
“有什麼就直。”安偉沒有看阮,而是繼續雙手撐著下巴一幅想心事的樣子。
“安書記,您……今是不是去了房書記那兒?”阮的有點吞吞吐吐。
“嗯。想從縣裏要點錢回來,結果遇到房書記的身體不適。”安偉有點鬱悶。
聽安偉這麼一,阮的神色變幻了起來,欲言又止。
安偉感覺到了阮的非常態,抬眼看了過去道:“阮主任,你有什麼話就直截簾的,我不喜歡話吐吐吞吞的人。”
阮猶豫了片刻,終於鼓足了勇氣道:“安書記,您是不是被縣醫院的辰醫生給轟了出來?”
安偉的眼皮一跳:“是。”
阮大大的鬆了口氣:“果然。”
“你的意思是,辰醫生有問題?”
“不……不……”阮連聲否認,而後才補充了一句道:“在我們縣裏流傳著一個法,隻要是房書記有不想見的人,辰醫生都會適進出現,直接攆人。”
被耍了!這是毫無疑問的!
(大家晚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