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川市那兒沒有什麼指望了,隻能是省裏立項,這個路才能真正的修起來。而這個立項的難度,可不是一般的大。
想到此處,安偉目光灼灼。
“張哥,我有個提議。”
張金同一見安偉那眼神,便不由的渾身一冷。這子以前可是冒充過安集團總裁,又大鬧過京都將兩大集團的股份從葉銘龍的手裏奪了過來的家夥。這種眼神張金同可不是第一次見了。
隻要見到這個眼神,在張金同的印象裏,總有人要倒黴。
“我事先聲明,你可不能害我!”張金同心有餘悸。
“張哥,看你的,我什麼時候害過你?就算是你們兩大集團的股份,我也沒有半點想要自‘肥’的想法,都是替你在保管著。嘿嘿。我估‘摸’著你的修路確實是現在青陽縣想要爬起來的最快捷徑,但難度不。”
“肯定難度不了。你以為修路就行了?”
“我的想法是這樣的,你看成不成。既然要修路,靠昊集團一家肯定不校我可以試著去省裏爭取立項,隻要省裏立了項,那麼就肯定會有財政資金的扶持。”
“嗯。通常修路的第一步都是財政拿錢。畢竟土地是國家的,而想要修路,占用的國家的土地,這中間會牽扯到一係列的拆遷補償等問題。關鍵是這個項目怎麼在省裏立起來?”
“想要省裏無緣無故的給青陽縣修路立項,是不可能的事。但如果省財政隻拿一部分錢,而昊集團再注一部分資,這個立項通過的可能‘性’就非常大了。修路可是利省利縣又利名的一件事!”
張金同是生意場上的老手,一聽便明白了安偉的想法和打算
。
“我們注資,這條路的經營權的歸屬就是關鍵的問題所在了。”
“嘿嘿,張哥,這就是你的專長了。我跑省裏立項,但談判還得你來。公路的產權自然是國家的,但經營權期限你可以跟省裏談。隻要不是太過份,我相信省裏的人也能知道修這條路的好處。”
張金同的眉尖跳了一下。
無論哪個民企,都得和z府打‘交’道,這是在國內做生意的不二法則。但現在上麵的風誌聲很不對勁,所以怎麼保持這個度就得靠各個民企集團自己把握了。
張金同在圈子裏可是聽聞了前不久一些民企的大老板,因為和某某走的太近,同時被帶走。雖然這些消息還沒有得到官方的證實,但張金同相信那絕對是不爭的事實。
修路,肯定會由m省z府牽頭,產權屬於國家,這是前提和原則,變不了。昊集團的注資,能爭取的隻能是經營權期限。這代表著昊集團從此就必須和m省捆綁在一處。
張金同對m省的現狀早就已經在心裏有了一個底。目前的m省在楊鐵農治下,昊集團注資的風險並不是特別大,但如果楊鐵農調離了呢?
一任領導一任風格,誰也不知道將來接手楊鐵農的人會是誰,又會是怎樣的政略。楊鐵農拍拍p股走人了,但注了資的昊集團卻肯定走不了。
這就是他身為昊集團決策人需要考慮的政z和政策風險。
安偉見張金同皺眉不語,也沒有打擾。這對昊集團而言是一個重大的決策,可以將會影響到昊集團將來數十年的發展方向,不得不慎重考慮。
不過,隻要事情成了。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
青陽縣這麼多年以來都沒有得到什麼實質‘性’的開發,目前處於待開墾狀態,對比一些已經過度開發的城市,潛力非常巨大。
隻要路一通,而昊集團又掌握著這條路的經營權,那麼在青陽縣的開發上,昊集團將具備無以倫比的優勢。
這個決策的劣勢和優勢都同樣的明顯,對昊集團而言,既可以是一個‘誘’饒巨大餡餅,又可能是一個勒緊脖子的巨大陷阱。
“偉老弟,你可知道這個決定一旦下了,就隻能成功不能失敗,不能成功,就隻能成仁!”張金同很嚴肅的道。
“我知道!”安偉鄭重其事的重重的點了一下頭道:“張哥,敢不敢幹?”
張金同看著安偉鄭重其事的臉,突然覺得很有意思。他朝安偉的肩膀上擂了一拳,笑罵道:“已經給你拖上了賊船,你我還能怎麼辦?”
安偉將張金同擂在‘胸’口的手抓住,重重一握:“那就幹!不過,幹之前,為了安全起見,你先‘弄’個幾百萬給我武裝一下手下的兄弟。”
張金同臉一黑:“這個才是重點?”
安偉訕訕一笑道:“這是前提。”
(大家晚安)